臣雙目中寒光大盛:“找死!”說話間,左手手持刀鞘,右手緊握刀柄,一步一步走向藏生,他行走速度不快,但步伐均勻而有節奏,給人一種強烈的震撼與壓迫,空氣中剎時間充滿了蕭殺之意。
年長僧人忽然道:“藏生,小心!這是渭州士道的拔刀術。藏柔,藏剛,解決掉其他人。”
藏柔一聲嬌笑,飛身撲向鄭風與糜篤,糜篤舞動鬼頭刀,當先迎了過去,鄭風一面躲避,一面施展開三節棍,在藏柔四周遊鬥。顧碣卻搶先出手,向藏剛發起猛攻,藏剛站在當地,巍峨如山嶽,一杆長槍使得四平八穩,將顧碣急如驟雨的劍勢一一化解。藏生笑吟吟地待路懷臣來到他身前一丈左右時,雙腿一陣亂踢,無數砂石飛射而起,擊向路懷臣面門。路懷臣容色不動,繼續前進,砂石尚未及面,便被他渾身激盪的刀氣擊散,毫不費力地進入到藏生三尺之內。藏生收斂起笑容,雙目凝重地望著路懷臣未出鞘的五尺長刀。路懷臣忽然加速,向藏生衝了過去,勢如江河絕堤、威如九天雷鳴。藏生感受到路懷臣勢不可擋地氣勢,身體一側,向斜後方飄去,此時刀光閃起,血花飛濺。
藏柔見狀,杏眼含煞,一聲清嘯,身形沖天而起,在空中優雅地轉了個身,飄浮在空中,一個墨色晶球從她袖中滑出,落到她右手食指指尖。藏柔隨即將右手高舉,口中唸唸有詞,墨色晶球急速旋轉起來,發出刺耳的嘯聲。鄭風與糜篤望著她,怔怔地茫然不知所措。藏柔將右手一揮,墨色晶球呼嘯而出,擊向鄭、糜二人,鄭風冷哼一聲,搶前一步,三截棍舞出一道密不透風的棍牆,擋在身前。墨色晶球距離鄭、糜二人尚有丈餘遠近,忽然爆裂,煙霧瀰漫中,一條渾身殷紅、粗如水桶的巨蟒現出身形,一頭撞向棍牆,棍牆立即潰散,鄭風還來不及發出慘叫,便被巨蟒一口咬去半截身子。糜篤看得心膽俱喪,脫手將鬼頭刀擲向巨蟒頷下,巨蟒不避不閃,鬼頭刀擊中蟒身,如觸鐵石,跌落在地。糜篤轉身欲奔,巨蟒張口吐出一道紅煙,糜篤閃避不及,立時翻身倒地,一命嗚呼。
顧碣瞥見鄭、糜二人的慘狀,心頭大震,劍勢一緩。藏剛暴喝道:“天輪舞!”長槍運轉,形成一股旋風,向顧碣席捲而至,勢如風捲殘雲,顧碣心中大駭,狹長細劍點向槍輪中心,身體借力向外逸去,只聽劈啪之聲不絕,顧碣的狹長細劍斷為幾截,四散飛濺,身體被震飛出去。顧碣倒也了得,落地後立即翻身站起,一面狂噴鮮血,一面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樹林深處。
藏柔與藏剛結束了戰鬥,也不去幫助藏生,徑自退到那年長僧人藏滅身邊觀戰。那廂藏生與路懷臣正打得難分難捨,路懷臣刀勢兇猛,步步緊逼;藏生長袍被當胸剖開,肌膚上亦留有一道自胸口達腹部的血痕,但似乎不是很深,業已經止血,雙手劃出大小不一的圓圈,將路懷臣的攻勢一一化解。
藏柔看了一會兒,對藏滅道:“大師兄,那老兒武功似乎並不比二師兄高強,怎麼能將二師兄傷成那個樣子?”
藏滅面色凝重,道:“路老丈剛才用的拔刀術乃是渭州士道的秘傳絕學,與藏刀術、無刀術並稱士道三絕,威力非同小可。藏生能夠避過此刀的鋒芒,已經很不錯了。”
藏剛奇道:“那他為何不繼續用拔刀術?”
藏滅道:“士道三絕均是後發制人的絕技,拔刀術在刀出鞘之前,誰也無法判斷出刀的時間和規律,所以厲害無比,一旦刀出鞘,便失去了莫測高深的後著,再沒有拔刀前的威力。”說罷微微一笑:“藏生贏定了。”
忽然遠方傳來一聲冷斥:“未必!”四道人影如飛而來。人未及,箭先至,四支狼牙利箭凝聚著凜人的寒氣分別射向藏滅等四人。藏滅面色一變,左手一彈指,四朵黑焰迎向狼牙利箭,碰的一聲,箭焰同滅,接著飛身撲向戰團,一手將藏生夾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