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的有情況的話也拖不過兩天……”
流芳眉頭一跳,馬上反應過來:“你是說,皇上遇刺是假的?”
“不,是真的。”只不過,那些殺手是他自己派去的。
流芳墨如點玉的眼珠子轉了轉,忽而笑道:“難道是為了懿君?苦肉計有效嗎?再說了,懿君如今身在何方也沒有人知道。”
“一個多月前,太廟一處偏僻的角落發生了一場小火,小花園裡的一堵牆被燒得焦黑,後來在牆角發現兩根小小的三戟叉子,肇事者據說是個看守太廟的啞巴宮女。事情本來不是很大,可是這啞巴宮女竟然私自離開了太廟,失蹤了。流芳,一尺來長的三戟叉子,你不會不熟悉吧?”
“那是我和懿君烤雞翅的時候用的叉子。”流芳一拍額頭,“我就說她到底藏到哪裡去了呢?原來是跑到太廟去陪皇甫重霜那些祖宗們的牌位了。皇甫重霜滿城地搜,就是沒想到她的人原來就在眼皮底下,懿君到底是聰明瞭一回!”
容遇給了她一個冷眼,她自知理虧,又乖乖地收起了得意的表情。
“本來這是小事,皇上也沒留意,就是某天聽到小太監無聊說起那怪異的叉子和失蹤的宮女懷疑是有鬼魅,皇帝才醒悟過來,馬上趕到太廟去,可是楊懿君已經不在太廟了。”
“那她去了哪裡?”
容遇沉吟半晌,望著她說:“禹州。”
“禹州不是在鬧瘟疫嗎?她傻傻的跑去禹州幹嘛?無親無故的,她在那裡就不會被皇甫重霜找到嗎……”
“他在那裡。”
“誰?”
“顧懷琛。”
第一百五十九章 婚迴路轉?2
流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沉默了片刻,咬著唇說:
“容遇,禹州在鬧瘟疫。”
容遇,禹州在鬧瘟疫,你不殺他,他到了那裡一樣是把自己的命交出去賭一回大小了。
“你希望我能對他有多好?”他問,“明知道你心裡有他,明明沒忘記我和他之間的仇恨,你還希望我和他握手言和惺惺相惜?阿醺,你不要太過分了……”
是的,再要求他些什麼,那真是太過分了。
當日顧懷琛說要見他,他本極不情願,可還是去了。
東苑的秋槐樹下,顧懷琛一裘白衣坐在褐色的木製輪椅上,眉宇間略顯孤寂,可那身儒雅溫文的氣質絲毫不減,琥珀色的眸子看向他的時候一如當初第一次在顧府見面時那般睿智深沉。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著顧懷琛的時候心底總有幾分嫉妒,顧懷琛是輸在明珠暗投,他自己只是贏在一時運氣。
桓城一役,他輸得一無所有;後來的鳳翔山之戰,若非他為了救看雲而身陷重圍,這一戰的勝負還未可知。
更甚的包括流芳,她首先愛上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那時在神光寶剎後山若非顧懷琛早一步現身,如今恐怕她和他已是神仙眷屬……
這個中的恩恩怨怨糾纏不休,又豈是三言兩語所講得清的?
“我以為,你不會來見我。”顧懷琛溫潤的眸子掠過一絲淺淡的嘲意。
“我也沒想過今日能如此心平氣和地站在你面前。”他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張小圓石桌,桌上放著棋盤,上面是一盤七零八落的棋。“說吧,靖山王找我有何貴幹?”
顧懷琛慢條斯理地把棋盤上的黑子白字分好,說:“韓王稍安勿躁,不如我們來下一盤五子棋?”
五子棋?他也知道?!容遇霍地站起來一手掃落棋盤,冷冷地說:“我不以為和你能坐在一起下同一盤棋!”更不要說這五子棋是顧六突發奇想而來的獨有的小玩意,哪怕是她的一根頭髮他也不允許別人來分。
“不殺我,你忍得很辛苦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