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站在怎樣的角度,連他自己也有些迷茫。
只是他每當想到她的苦笑,就彷彿在他的心上留下這些刺破他手掌的玻璃碎片,生疼。
【幫我轉告夜十星,我一定會找到darknight的,還有,謝謝他。】
能夠平靜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又怎麼能忍心說出那些深深傷害、挫敗夜十星的話。
一定不是這樣的……
索龍的眉緊緊地擰起,他將玻璃碎片丟進雜物筐中,不顧仍舊流血的手,走到辦公桌前,找到了那枚隨身碟。
他坐在電腦前,反覆仔細的聽著那段錄音。
“我父親在變賣東西湊錢時,趁我不在,連帶著它一起賣了。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可是當我再去那裡找時,已經找不到了……”
……
“既然你知道,就應該明白接受‘darknight’意味著什麼……你喜歡上夜十星了。”
‘既然你知道’,知道什麼?前言不搭後語……
“那為什麼還要死纏著他不放。”
“是我纏著他,還是他不願還我自由。我曾經討厭他一副自以為是又霸道的樣子,將渴望平……”
索龍停止了錄音,將進度條向後拖拽,又重新將剛才的話聽了一遍。
‘我曾經討厭’,那麼‘後來’呢?為什麼有‘曾經’而沒有‘後來’?這句話還沒有結束,錄音便到了頭。看來,這錄音在之後一定是被人動過手腳的,然而夜十星卻因為憤怒而忽略了細節的問題。
只是,夜十星如今頭腦發熱,根本不會聽他人的解釋,更何況,這錄音是顏靜親手送來的,即使是有問題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調查。
索龍握著那枚隨身碟的手緊了緊,轉身走出辦公室。
Part Twenty-Two 傷痛
“小白,怎麼這麼早就回家了?學校放假了嗎?”母親正在收拾屋子,看到揹著書包進門的我,疑惑的詢問。
“沒有。”我低低的應著,將頭垂得很低,“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母親的動作一僵,緩慢的走到我跟前,略微粗糙的手掌撫著我的頭髮。我抬起頭時看到了她被歲月摧殘已經有些蒼老的容顏。
她輕柔的微笑就像從前一樣,那樣的令我安心。她將我的頭按在她的懷裡,沒有提出任何的疑問。
我的淚終於不受控制的流下來,打溼了她的衣衫。
“謝謝你,媽。”
*********
顏靜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心中湧上一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她從手包裡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李翔,上一次我要你幫我刪減的錄音,原版的錄音是否還留在我的電腦裡?”
“嗯……是的。”李翔自知沒有處理好,畏縮的道:“上一次因為您著急要檔案,所以我急著給您送去,就忘記了……”
“現在就去我的辦公室,把那個錄音的原版檔案刪除,永久刪除!小心一點,不要被別人發現,否則,你知道後果的……”她果斷的結束了通話,眸子深深,秀眉緊蹙。
在夜十星辦公桌最下面的一個抽屜中擁有所有人辦公室的備用鑰匙。
在確認走廊之中沒有其他人之後,索龍開啟了顏靜辦公室的大門。
辦公室整潔而乾淨,巨大的落地窗子開著,吹拂著輕紗一般的簾子,桌角新鮮的百合花飄散著若有若無的香氣。
索龍開啟了顏靜的電腦,密碼是夜十星的生日,正如預料中的。
他快速地搜尋著每一個資料夾,全神貫注的盯著螢幕上出現的圖示,終於找到了近兩天可能的十個聲音檔案。
一一開啟排查,直到最後一個小小的圖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