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煜祺皺眉,將被抓住的手抽出來,對陌生人有些疏離和防備。
“凌僢兒!”輕雪忙將僢兒拉過來,咪眸警告了他一眼,轉首對孝寧笑道:“小兒無知,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孝寧溫婉一笑,朝僢兒招招手:“僢兒到孝寧伯母這來,皇伯母將皇兄介紹給僢兒認識。”
皇兄?輕雪一怔,才知道孝寧皇后是什麼都知曉的,她知道僢兒的真實身份,也知道她與凌奕軒曾經的關係。如若不知曉,又怎麼會找上門來呢。
長風看著她沉重的側臉,突然出聲道:“輕雪,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什麼事?”她回頭,朝他走過來。她知道這事一定跟皇室有關,因為在孝寧皇后到來的這段時間,他沒有驚訝,也一直沒有做聲,似乎早預料一般。
果然,長風回握她的柔荑,喃喃道:“其實在你昏睡的那一年,我在終南山認識了斷鴻大師,託付他照顧你和睿淵,養大僢兒。”
她心頭一跳:“怎麼回事?”
長風握緊她的素手,看一眼旁邊的孝寧和煜祺,啞聲述說:“當年我們得晉公所救,才撿回一條命。當時為不再打擾晉公一家,我將你們母子接到了鶴望谷,親生照料。沒料到我的身子會一日不如一日,天天咳嗽,胸口的箭傷惡化難愈……我自知時日不多,難以再照顧你們母子,便邀斷鴻大師前來,幫我安置身後事。我斃命那一個月,是斷鴻大師親身照顧我們四人,並用那血鳳珠,讓我回命。所以,斷鴻大師和晉公對我們,恩重於山。”
“長風,你也沒想到那斷鴻大師會是太上皇,對嗎?”她整顆心冷了。本以為為晉公辦了事,掙脫了皇宮那個牢籠,她就可以隨長風走山涉水,孑然一身。沒想到,他們在那個大漩渦裡陷得更深。
長風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一雙鳳眸望向孝寧皇后和煜祺太子:“皇后娘娘,待長風養好身子,再來為太子效命。”
敕宗帝遺詔,尋回煜祺太子,攝政王匡扶太子登基親政。然而,睿淵冒充了他,燒燬遺詔,獨攬軍權,自立為王。現如今,睿淵兵敗,皇后娘娘帶著太子親自找上門,再加上太上皇暗中的安排,他和輕雪的鄉野生活竟是那般遙不可及。
*
白湖 靜寂無聲的睿王府。
兩個粉衣女子拿著苕帚站在院子裡掃枯黃的樹葉,紅黃色銀杏葉飄落,竹掃帚的‘沙沙’聲成為這寂靜王府唯一的聲音。
王府栽了很多銀杏樹,火紅紅的、黃燦燦的葉子在這深涼天氣一片片飄落、旋舞、很悽美的一道風景。雲淺擱下掃帚,伸出手接了一片,傷感道:“善音,你說我們被救出皇宮多久了?怎麼連這葉子都黃了呢?”
善音被她感染了,也將掃帚停下來,望著湛藍的天空:“不知道主子他們過得好不好?自從皇宮一別,便在沒見了,主子估計還不知道那夜我們被王爺的人救了出來。”
“嗯,不過我相信王爺是知道主子的所在的,不然他不會這麼消沉。”雲淺落寞道,將那一捧葉子拋到地上,重新拿起竹掃帚掃。今年的冷空氣來的太早了,才中秋,這葉子就黃了,謝了。在皇宮的時候,荷葉還沒枯萎呢。
“消沉?”善音用她的用詞攏了下眉,笑道:“王爺忙著打仗,又豈敢消沉。那是跟這落葉一樣的落寞好不好,葉子落了,還會長新芽。”王爺當初那樣對待主子,今日就該受到這樣的懲罰,不然,主子以後即便與王爺重歸於好,也是會受傷的。
“瞧這王府,沒有女主子在,就是死氣沉沉一片了。”這王府的確沒有女主子,除了丫鬟婢僕、嬤嬤管事,其他一律是男人。睿宗王這個一府之主,也漸漸不住在府上,改以軍營為家,吃在軍營,住在軍營。偶爾回來,也是邁著急速的步伐、帶著部下,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