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漂亮的鳳眼,道:“你莫要再瞞我。我知道那些時日因為淑柔而冷落了你。但我也並未計較你與湛的親近。”
明慈驚笑道:“大師兄,這個,嗯……我不太在意。”
明月似乎覺得一點也不好笑,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於,她笑不出來了。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見她受驚,可是心中情潮難抑。他低聲道:“小慈,你信我,我決計不會讓你受委屈。娶淑柔只是為了兩峰聯姻。但我決計不會讓你吃虧。到時候我會另外分給你一座洞府,你不用侍奉她。”
“大,大大師兄……你,你……”眼看他越靠越近,明慈慌了神。
她的面容在燭火裡有些恍惚,又或是明月自己的神思有些恍惚。此刻他只覺得她極美,朦朧中似乎有了清霧真君的影子,絕色傾城。她受驚的模樣也令他心醉。入門以前,他分明沒有這種衝動,只想跟她說說話罷了。
可是此刻他卻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抱在懷裡憐愛一番。他自幼倨傲冷漠,這種衝動是從來沒有過的。也許是她後來的漸漸遠離,反而引起了他的獵豔之心。在他心裡,她始終是在他手心裡的。
於是他一把把她抱過來,摟著那細細的腰身。他覺得這沒什麼不妥。她在掙扎,但毫無章法。他覺得她應該是願意的。低下頭去,正聞到她脖頸處傳來的幽香,令人神魂一蕩。
“嗯”
明月摸了摸腰側,看了看手上染上的血。
明慈迅速退開了,手裡拿著仙鳶,面色變幻不定。她在想要不要跳窗逃走?可惜剛才沒有傷到要害,他一怒之下帶傷來追,用小火又是否能拖住他?
但是明月似乎並沒有發怒,反而清醒了一些。他竟笑了出來,眼神軟了軟,道:“嚇著你了,小慈。”
“……大師兄?”
明月好整以暇地望著她,道:“還不快來給師兄包紮,還是說你把師兄也當成明章那樣的登徒子,殺之而後快才好?”
頓時明慈一凜。
明月低聲道:“來吧,師兄不會再對你怎麼樣了。”
她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那天夜裡,明章動手是受了人的指使。朱行巖出關之後尋親不見,正是焦急。可是有一個人,正不動聲色地想要把大家的目光往清月峰引,因此引起了明月的注意。明月無意間聽到她們的談話,心裡便有了數。明章這登徒子,八成是被明慈給殺了。
明慈只覺得此人深不可測。半晌,咬了咬牙,慢慢走了過去。所幸明月似乎真的打算不再對她怎麼樣,只是拉著她的手,捏了捏纖細卻很有力量的指骨,然後自己脫了帶血的袍子。
那傷口不深,剛剛是明慈是劃歪了的,因此比較長,出血量也不算大。她給他清洗了一下,然後從他手上接過藥瓶給他上了藥,再用繃帶包紮好。這些事都做完,她鬆了一口氣。
明月的心情似乎不錯,被劃了一刀他反而更高興了似的。溫柔地對她道過晚安,然後就去了隔壁。
這天晚上,明慈打了一晚上座。靈力在經脈中執行了一整夜,第二天她非但不累,還倍感神清氣爽。
她也慢慢冷靜下來,心裡有了主意。明月顯然對她有所企圖,說不定也有一定程度的用心。既然如此,她可以先試著乖順一些,哄住他。等回到清月峰,她就以閉關為藉口,避開他。到時候自有白淑柔日日纏著他,應該沒有閒暇
有了打算,她便鬆了一口氣。
明月早早地來叫門。待她來開門時便見她一笑,如冰釋雪融一般美麗。突然覺得她乖順了很多。他試探地碰了碰她的手,她竟也只畏縮了一下就沒有再反對。
於是明月試著和她商量,是直接回清月峰,還是怎麼樣。明慈柔順地說一切都由師兄做主。明月遂點了頭,最終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