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口,我爸被水賊害死拋入江中,我媽本來要殉情,可是考慮到已經懷上了我,只好忍辱負重,從了賊人,那叫劉洪的賊子冒充我爸,帶我媽到江州任職,三個月後,我出生了!怎奈賊人要我性命,我媽將我放入大木桶中,順江溜走,在我的襁褓中留下血書一封!”說道這裡,我們沉默地看看師傅,他的眼眶有些紅,師傅清了清嗓子,“後來我被金山寺長老搭救,取名江流僧,十二歲的時候,由於我天資優異,被送入白馬寺修行,是大唐最年輕的得到法號的僧人,法號:玄奘!十八歲的時候,我回金山寺看望長老,他拿出血書,我方才知道一切真相,立刻動身上京城,見到了我的外公大人,他老人家立刻上書朝廷,官軍奔赴洪州,我為父親手刃了劉洪,雖然報了父仇,可母親說她的婦道已毀,自殺了!被龍王復活了的父親傷心欲絕,也離我而去了!”師傅說到這裡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看看師傅,心裡滿是同情;猴哥想安慰一下師傅,卻不知怎麼開口;沙僧眉頭緊鎖,好像死的是他爸媽一樣。正好小二端上來了飯菜,我們就打住了話題,大吃大喝起來,猴哥還是不會用筷子,我的吃相還不如猴哥,沙僧吃一口飯,看一眼唐僧,表情十分詭異………
由於白天的話題過於沉重,我們都沒有趕路的心情了,就在小店訂了房間,師傅進屋打禪去了,我們哥三兒偷偷向小二要了幾壇酒兩個小菜,繼續瞎聊,偷得浮生半日閒,這也不錯嘛!
“師傅的身世都誰知道?”沙僧看似弱弱地問道。
“大唐境內的是個人就知道呀!當時這事兒可轟動了,不亞於之前的宣武門兵變!”猴哥不削地回答。
“我是說這個事情的背後,你們不覺得聽了師傅講的這些漏洞很多麼?”
“哦,老沙還會推理了?哈哈哈,那你來說一說。”
老沙喝口酒,“首先,師傅的父親只在丞相家裡待了一夜,就和小姐有了?他老人家客場首戰就這麼牛?其次,從京城到洪江渡口加上各類雜事包括狀元郎被害理論上怎麼也不超過20天的時間,小姐是怎麼知道自己懷孕的?還有,劉洪上任洪州,三個月後唐僧就出生了,那這十月懷胎的老話還怎麼讓人信服?”
硄!我的手不禁一抖,酒碗掉在了地上,突然感覺這件當年快意恩仇、萬人傳頌的事後好像有太多見不得光的地方!
“咱們雖然是出家人,但也知人間常情!”沙僧看著我問:“你說你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用拋繡球這麼混蛋草率的方法嫁出去麼?咱大唐講究禮法仁孝,什麼納采禮,合婚壓庚,定親過門,迎娶拜堂,都是要選擇吉日的啊!禮儀有多複雜你看看結婚的百姓就知道了,何況還是丞相嫁女呢?”
“你是說,師傅的親爹很可能就不是陳光蕊,狀元郎不過是個頂缸的?”我的眼睛就快瞪出血了,這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範疇!
“也許還不止如此,”沙僧語出越來越驚人,“你們想想,那劉洪敢帶著小姐赴任,還敢冒充陳光蕊一十八年,居然還沒穿幫?十八年是什麼概念?如果小姐恨他,下毒暗殺或舉報全有著大把的機會呀,她為什麼選擇沉默?如果劉洪是個普通水賊,他哪來的本事處理十八年的官府事務?直到東窗事發,他到死都沒有納過妾,難道貪色殺人的賊子當了知州後突然良心發現了?”
我和猴哥聽到這裡已經開始抓狂了!沙僧還不依不饒地繼續講:“答案怕是隻有一個:師傅的親爹是劉洪,陳光蕊娶殷小姐之前,他倆已經暗結珠胎了,丞相暴怒,要拆散這對情人,於是拋繡球招親,只想趕緊把她嫁了就行,免得丟人辱門風!嫁誰都行,就劉洪不行!於是陳光蕊就可悲地進入了劉洪的暗殺計劃,這不是偶然的殺人奪妻,而是完善計劃的私奔陰謀!”
“那血書呢?”師傅突然顫聲問道,我們嚇了一大跳,慌忙轉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