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體不是很好,哪裡還有精力守歲呢?
於是便剩下了可雲和汪一鳴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望無言。
可雲想:爸媽對汪一鳴就這麼放心嗎?三更半夜就讓女兒和他共處一室,就算這是在自家,也太不設防了吧?
汪一鳴卻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將人攬在懷裡,提議道:“我帶你去放焰火吧?好不好?”可雲白他一眼,罵都懶得罵。
白痴嗎?死冷寒天的,半夜跑出去放焰火?
“走吧走吧!你不覺得很浪漫嗎?”汪一鳴嚮往狀。
可雲被雷到了,究竟誰是女人?為毛她覺得角色顛倒了呢?“浪漫什麼的不覺得,我怕冷倒是真的。”可雲毫不留情的拒絕。
“我們開車去啊……”汪一鳴不由分說的把人拉起來,取過外套給她披上,就拉著向外走。
可雲有些迷惑,汪一鳴鮮少有這麼不顧她的意願,態度這麼強硬的時候,他到底是要幹嘛?見他堅持也就不再反對,反正坐車也不冷。
意外的,司機小張正開著車等在門外。
“你……過年還不給人放假!”可雲指責資本家壓榨勞動力。
汪一鳴將她按到座位上,吩咐開車,然後將某個為無產階級抱不平的女人拉到身邊,沒好氣的說:“是他自己願意的!你能不能別破壞氣氛?”汪一鳴就不明白了,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給面子啊!
不一會兒,停車了。
可雲下車望著眼前,眨眨眼,回頭:“沒走錯吧?”這分明就是依萍打工的那個西餐廳啊,來這裡幹嘛,不是看焰火麼?這半夜三更早關門了啊!
“進來看看就知道了。”汪一鳴牽著她的手,推開了餐廳的門。
在門被推開的剎那,屋內的燈光大亮,一時間晃得可雲有些睜不開眼,只好將手覆在眼上慢慢適應。
幾秒鐘後,緩緩撤手,可雲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幾人,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依萍、子默、方瑜、徐東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過年的時候,他們不是和家人一起嗎?
幾人此時都手捧著鮮花,笑容燦爛的圍了過來,一起大聲叫著:“汪一鳴,生日快樂!”說罷,將手中的花都遞給了她身邊的人。
可雲傻掉:“今天是你生日?”她完全不知道!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依萍點著可雲的額頭,責備道:“自己男友的生日都不記得,太不像樣了!”
可雲自知理虧,咬著下唇抱歉的望著汪一鳴:“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她的錯,她太單方面享受汪一鳴對她的好了,卻從沒想過好好地為他付出什麼。也許是不敢確定他的感情,不敢相信他這個人,才讓她這麼裹足不前,踟躕不定。
“我沒準備禮物。”可雲側頭看了看幾個朋友,越發覺得自己太不像話了,就連依萍和方瑜都知道,只有她……汪一鳴沒主動說過,她便連問都不問。
“這樣吧,”汪一鳴輕輕摸了摸她的長髮,安慰的笑笑,突然牽起她的手,笑著問:“與我共彈一曲,我就不計較了。”說著,牽著她走向餐廳中央的琴臺。
與他一同坐在琴凳上,可雲不知所措,她哪裡會彈琴呢?
汪一鳴卻轉頭對幾個朋友笑笑,揚聲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又是新年,我就和可雲一起獻給大家一首曲子。”
子默幾人立刻歡呼鼓掌起來。
側過頭,對著可雲淡淡一笑,汪一鳴的手指開始在黑白相間的鍵盤上跳躍起來,歡快的樂曲從他的手指下流淌而出。
可雲只坐著,側過頭靜靜地凝望著他認真的側臉,心中突然說不出的感動和滿足。好像只要能這麼看著他,這樣一直看著他,就夠了。
曲子不長,不多時汪一鳴便收了手。可雲還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