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父親何苦說那樣的傻話,如今惹怒了陛下,咱們……咱們……&rdo;
一邊伺候的太監,見他們父女在說這樣的話,忙笑眯眯的催促道:&ldo;吳國舅快請吧,這大過年的往皇陵趕,路可不是太好走啊,走慢了只怕要在路上過夜呢……&rdo;
等人出去後,蘇嬋才從茶杯上抬起頭來。
眼睛是望著他的,而她在望著他的時候,他也在側頭看著她。
以前見過他穿的端端正正的樣子,可坐在龍椅上,戴著旒冕穿著龍袍的他,卻還是頭次看到。
好像只在上次封后大典上,遠遠的隨著儀式看了一眼他。
因為當時自己心情低落,都沒怎麼仔細看,現在她也便大大方方的打量著他。
永靖帝剛被她看的時候,也未覺著什麼,後來見她看的直皺眉,才問她:&ldo;你怎麼了?在看什麼?&rdo;
她的目光沒有落到他的臉上,倒好像在看他頭頂戴的東西一樣。
&ldo;臣妾在想這個東西會有多沉?&rdo;她說著伸手摸了摸綖板,這東西前圓後方的,她剛入宮的時候,聽宮內的女史說過,這東西是用來代比天圓地方的,表示博大之意,塗黑漆,則昭顯莊重,前後系垂旒,以示帝王不視非、不視邪、是非分明……
以前看戲文的時候,總覺著這東西很輕,此時真用手觸碰到了,她才發現哪裡輕了,這東西重的很呢。
他戴著這麼個東西,一眼一板的樣子莊重的待了那麼久啊!
她臉色都不由的變了,忙捂著他的脖子心疼的說道:&ldo;陛下這麼坐了半日,不覺著累嘛?&rdo;
說著手指更是輕輕揉著他的脖子,他脖子的肌肉是有些僵硬似的。
她想起自己之前封后大禮上戴的那個鳳冠了,那東西她已經打算好了,是能免則免啊。
&ldo;不礙事。&rdo;他望著她淺笑著,伸手握著她的手。
只是握住她的手後,他沉默了片刻,那樣子很像是有話要說。
可蘇嬋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他的話。
他殺伐果斷厲害的很,此時不知怎的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裡,他的手心暖暖的。
可是她卻不覺著有多溫暖,她如同明白了什麼一樣的,心裡猜測著天下都奪了的他,還能有什麼為難的,難道他也動心了?想多招女人填充後宮?
畢竟有些男人是可以做把感情和身體分的乾乾淨淨的。
只是這要擴充後宮的話,也的確是難以啟齒了些。
她曾經發過誓的,不再讓他為難,可偏偏他次次都在因為她在為難。
蘇嬋一想明白這個,也不等他開口,便淡然一笑,努力做出無所謂的樣子說道:&ldo;陛下,吳國舅這個人雖然說話不大中聽,可話也沒錯,便是孝顯皇太后不急,只怕朝中大臣也急了,天下的人也會議論,而且事關國本,原本便耽誤不得,再者新帝登基採選後宮,都是該有的,陛下沒有立即如此,還一直在等著臣妾,臣妾心裡感激,只是臣妾沒福氣,如今藥罐子一樣,臣妾也不好再耽擱陛下……&rdo;
不知道是不是她說話的時候表情不大好,他明顯不想她說下去了,忙伸手點在她唇上,輕點著說:&ldo;此事不急,一切都有朕,皇后只需修養身體便是。&rdo;
蘇嬋被他點著唇的,心卻像是被什麼挖去一般。
她不敢停下來,知道這樣的話她今生也只會說這一次了,而且他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