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的防禦,又有多少人能夠突破呢?
一夜的時間,金平城裡的慘叫聲越來越弱,越來越低迷,最後消失不見,至少邢幹這裡是聽不見了,因為金平城裡根本就沒剩下幾個活人,畢煥是一個,此刻全身浴血,頑強地與那眼球作鬥爭,還有數個衣著不凡的客卿,艱難地抵禦著一波又一波攻擊。
此刻已是白天,卻是不見任何一絲光亮,層層烏雲遮蔽天空,一股極為壓抑的氣息逐漸擴散。
眼球見得還有數人竟然沒能殺死,僅有的一個瞳孔中露出一絲憤怒,忽的瞳孔一變,緩緩裂開,竟變成了雙瞳!不止如此,雙瞳逐漸再分,化作四瞳,不斷分裂,不一會兒已是變作了十六個瞳孔!
十六個瞳孔,剛好是在場八個人瞳孔的數量,畢煥見得眼球這個變化,神色極為陰鬱,卻是無可奈何,每當他想靠近眼球將其打破之際,都會有無數的攻擊特別照顧,讓他自身都難保,更別提摧毀眼球了。
十六個瞳孔出現的一霎那,八個人中,除了畢煥身形一晃,神色大駭沒有出現特別的異常之外,另外七人已是身形一滯,瞬間變得木然,而後立刻便被數根藤條從背後刺入,氣息逐漸消散,如果只是死了還好,可那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屍體,卻是被那藤條*縱,緩緩轉動,向著畢煥搖搖晃晃衝來。
畢煥怒睜著雙目,眼角都滲出血珠來,臉色蒼白,卻無比陰沉,極為難看。
“你們,都是隨我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沒想到,居然會落得如此結局,竟死也不得安生!我畢煥承諾,一定會為你們報仇,不管多麼艱難,不管什麼代價!”
一字一頓,從畢煥喉中迸出,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決絕與憤怒,宣誓一般許下了承諾。
七個人,能夠在巨大眼球如此猛烈的攻擊中存活到了現在,定然不會是弱者,就算修為不足,也斷不可能比畢煥弱上太多,而更讓畢煥艱難的是,被藤條*控的七人,雖然只是提線木偶般動作僵硬生澀,卻絲毫不影響法術的施展,一個個掌印,一道道術法,單從攻擊速度來看,卻是比三四個人一起攻擊速度還要快上三分。
然而慶幸的是,七人與畢煥死鬥,那巨大眼球卻是沒有再出其他殺招,只是控制這七人,看起來好似玩耍一般。
這七個人,三個金衣,一個青衣,還有四個是白衣,都是男子,卻不是最開始出現的那幾個客卿,看來應該是一直跟隨在畢煥身邊,所以之前畢煥才說一起出生入死。
此刻七人雖然離得較遠,卻也是將畢煥團團圍住,三個金衣人雙手結著古怪的手印,一條百丈火焰游龍、一條百丈土黃色猙獰的雄獅、一條百丈碧藍色巨鳥不斷衝擊著舞動銀槍形成防禦的畢煥,那四個白衣人卻是八隻手一起結成了一個極為複雜的印訣,從印訣之中伸出一隻數十丈之長巨大的手臂,雖然脈絡隱隱可現,卻仍舊很是真實,不斷拍打著畢煥,後者卻也好似不敢硬接,只能狼狽躲避。
這巨大的手臂,卻是讓我忽的想起以前蒼穹派之時的邱大平,他的功法好像就是形成一個十數丈高大的巨人,而且只有齊胸以上而已,蒼穹派一役之時,我將他打暈後丟在了容城,但他絕對會有師傅,可那場戰役每個戰場我都在過,卻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峰主使用類似的功法,難道,他師傅在混戰之中便死了?也不應該啊,如此功法,強悍異常,怎麼可能輕易死去?看來,蒼穹派就算已經覆滅了,依舊有我看不清的謎團。
卻說圍攻畢煥的七人中,三個金衣人,四個白衣人,都只能讓畢煥艱難抵抗,並不能讓其負傷,而此刻畢煥手臂、右腿、臉頰上都已經有了傷口,雖然不重,卻是實實在在的流血了。讓畢煥流血的,卻正是那瘦弱的青衣人。
青衣人站立不動,手中拿著一把空弓,此弓雪白如堅冰,散發絲絲寒氣,竟然連肉眼都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