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小刀說,“我贏了吧?”她確實覺得自己贏定了,酒館老闆身上的疑點太多。
“為什麼?”小刀問道。
“第一,他開著一家酒館,酒館總比水果攤更容易打探訊息。第二,他是武者,你看他扶醉酒的人的手有多快,做jiān細的人沒點身手怎麼能行?第三,有人吃飯不給錢,他也不生氣,你見過開酒館不要錢的人嗎?”纖纖說完,看著小刀,臉上一副你還不認輸的表情。
“第一,開酒館是為了謀生,第二,不能說一個武者就是jiān細,第三,不要錢是不想惹是生非,生意人都想著和氣發財。”小刀也認真的說道。
“強詞奪理。”纖纖有些生氣,但又知道如何反駁,只得說了一句,“那賣水果的人再正常不過了,什麼毛病也沒有。”
“正常?”小刀說的很嚴肅,“他稱水果的時候可曾回頭?”
纖纖仔細的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你可看過一個孩子哭卻不回頭的父親!”小刀說道。
………【第二十六章,告誡】………
“你可曾見過一個孩子哭卻不回頭的父親。”這句話一下子就把纖纖心中原有的洋洋得意與些許驕傲擊得粉碎。
雷老爺的溺愛,府上眾人的呵護並沒有給纖纖造就一顆不諳世事的心。相反的,在雷老爺的rì燻月染之下,小姑娘倒是少有的玲瓏剔透。
小刀的這一句話就讓她明白了自己的那三個理由與之相比是多麼的牽強。
酒館漢子雖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很多,但總可以找到解釋的理由。賣水果的漢子雖正常,但此一條就足以判定如果兩人之間只有一個jiān細的話,只能是他。
纖纖咬著下嘴唇,臉sè有些發白,一方面是懊悔於自己的粗心大意,為什麼那麼早的下了決定,可能真的要輸給了這個小破刀。另一方面,第一次覺得旁邊的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給人一種雲山霧罩的感覺;見著金子就吐,自己管一個男人的妻子叫三嫂,他偏偏還能傻冒問出自己管這個男人叫什麼的這樣愚蠢的問題。但在識人的方面,這個少年好像有著讓人難以企及的天分。還是老爹說的對,這人真的讓人看不透。
突然,她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孩子為什麼偏偏我們去的時候就哭?”她問道。
“我掐了一下他的屁股。”小刀實話實說。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纖纖嘟囔了一句。
小刀心裡面在撓頭。不知道纖纖這句話說的是自己,還是那個賣水果的漢子。
他只有十八歲,雖然聰慧到連雷老爺那樣狐狸一般的老人都要讚賞,但還是不能理解到這句話其實是纖纖準備認輸前的一句鋪墊。
幸好,面對這個小姑娘的時候他總結出了經驗,實在不行就閉嘴——少說多做永遠是不會錯的選擇。
他突然覺得和這個小姑娘打賭也不明智。他提出打賭只是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可即便是他贏了,小姑娘只需拿出她天真可愛的樣子回一句,“我知道,可我不想告訴你,需要理由嗎?”自己好像就毫無辦法。
唉,小刀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遇上這樣一個小主人,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但願向雷老爺回覆任務的時候,小姑娘會心甘情願的認輸,也只能寄希望於老狐狸能降服小狐狸了。
小刀不說話,纖纖也就不應聲,雖然心裡也認為自己輸了,但面子上能撐得一時是一時,向這個小破刀認輸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說不定面見老爹的時候會有什麼轉折呢?
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聲的回到了雷府。
推開書房門,雷老爺正在練字。書桌上鋪著一張大宣紙,老爺子一副聚jīng會神的樣子在上面筆走龍蛇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