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道:“我前幾日在山中閒逛的時候,好似在那邊的半山腰見到過碧枝藍鳶,不過這種靈藥通常都有守護靈獸,老爺子可還要去?”
其實她的空間戒指中有一株,亦是她打傷了那個八階守護靈獸疾風狼而摘下的。原本那裡有三株,可是對於這種靈藥,玉胭兒本就有守護的心,若全摘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生長出來,於是便只摘了一株。許老爺子若是不怕危險,她倒是可以帶路。
果然許老爺子聽了之後喜上眉梢,笑道:“哈哈。太好了,姑娘果真是我許家的貴人!老頭子我們一行人本就是奔著那碧枝藍鳶而來,若姑娘能引路,我許家欠姑娘一個人情!之後但凡姑娘有所求,許家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玉胭兒微笑著搖搖頭:“許老爺子言重了。那地方地勢陡峻,很是不好走。許二爺身上還有傷,不如在這裡休息兩日。左右我本也無事,就陪老爺子走一趟。”
接下來的兩日,許家一家就在這裡紮營安寨,玉胭兒也全當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一下。這附近的靈獸都被玉胭兒殺了個遍,短時間還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往這邊闖,倒是風平浪靜。
這兩天,許家對玉胭兒猶如座上賓,除了給許二爺換藥檢查傷口之外,再沒需要玉胭兒出手的地方。就連食物,也是侍衛在幾里外的溪流裡補的魚,拿給醫師看過說是無毒之後,才烤來給玉胭兒和許家一行人食用。
第三日,許二爺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靈珊那個小丫頭也在這兩日和玉胭兒混熟,整日除卻照顧許二爺,基本都圍在玉胭兒身邊,更是粘著銀子。銀子是守陵獸,對於陰陽之氣很敏銳,也就是說一個人是心靈純淨之人,還是惡毒詭譎之人它分的最是清楚。所以也由著靈珊這小丫頭成日抱著它,將好吃好喝的送到銀小爺的口中。
許二爺三十出頭,眉眼長得很是周正。舉手投足間都猶如郎朗清風拂面,使人莫名的感到親近。這種人用玉胭兒的說法就是:更容易感知自然,吸收靈氣,是天生的靈者體魄。
因為傷勢漸好,面色也不再蒼白。許二爺對著玉胭兒撩袍子就要跪下,被玉胭兒一股靈氣給託了起來:“二爺這是做什麼?”
許二爺眸中帶著感謝,鄭重的道:“我許樽義的命是姑娘救的,您不止救了我,也救了許家。我理當道謝。”
玉胭兒心中感觸,淡淡的道:“二爺不必多禮。本姑娘性格古怪,若是看不順眼,就連動動手指都是懶得。我也從不標榜自己是個善人,不過就是被許家的重情給感動罷了。算不得什麼恩惠,二爺和老爺子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許二爺眼見玉胭兒並不是在拿喬託大,而是她所做的一切似乎真的只是她隨心之舉,並無所求。不禁讚歎其心性。要知道,眼前的女子,看起來也就不過剛及笄的樣子。
“時間也不早了,若是行的快,天黑之前還趕得及下山。”玉胭兒抬頭望了望天。
許老爺子頷首:“那這就出發吧。”
玉胭兒回馬車,換了一身行頭,將墨髮高高束起,換了身碧色的窄腰長裙。乍一看,還真似融入了著鬱鬱蔥蔥的山林之中。見銀子被靈珊抱著,玉胭兒揮手收了馬車。
既是城中大戶,也不是沒見過儲物靈器。所以許家人對這一幕也沒什麼反應,在許家人的心裡,若是玉胭兒這個神秘的女孩子沒有空間靈器,他們反倒覺得詫異了。
玉胭兒他們所休息的地方是山腳下的一片空地。上山根本就沒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