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那魔將竟然呆呆站在那裡;躲也不躲;被砸成了一地的黑色碎片。
邪魔雖然混亂;卻是上下尊卑極為嚴格;低等的邪魔是絕對無法反抗高等的邪魔的;這就是魔域的法則。
巨魔將的地位顯然凌駕於其他的魔將之上;被一錘砸死;都不敢動。
“主人;我懇求您;救救我們;我們不是敵人;我們願為您而戰……”巨魔將一邊懇求;一邊不斷出手;將幾名魔將一一砸倒在地;有的死有的傷。
整個戰場上;所有的邪魔竟然都停止了抵抗;雖然那些邪魔猙獰而醜陋;完全沒有表情可言;但子柏風卻從他們中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悲壯與痛苦。
這是邪魔?
劍光飛舞;卡牌飛揚;不斷有邪魔被殺死;被收取;但是邪魔們竟然毫不反抗;只是呆呆等著;似乎在等著子柏風的宣判。
“你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是誰?”子柏風終於停手了。
巨魔將伸出手;抹去了臉上同類的碎肉;想要說什麼;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子柏風靜靜看著他;這隻巨魔將和別的魔將有著根本性的不同;是子柏風所見過的所有魔將中最大的。
“我是最後的魔皇之子;也是魔域皇室的最後血脈;我的名字確實是那摩謁。”巨魔將道。
子柏風無語;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當初被妖界設計;被送到了地脈之中;竟然抓到了魔皇之子。
他對魔域的譜系和情況一無所知;甚至可以說;整個凡間界對魔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他們只知道;當初魔域和仙界戰鬥;最終被封印了起來;再也無法到達這個世界。
“大人;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去見見我的叔父;魔王那喏邪。”巨魔將道;“我們真的是有苦衷的。”
“任何苦衷;都不可能讓我允許你們入侵這個世界。”子柏風冷冷道;“這個世界是我們的;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不想染指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到處都是靈氣;對我們來說;並不適宜生存;在這個世界裡每一分每一秒;對我們來說都是痛苦的煎熬。”那摩謁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展現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邏輯與冷靜;這與子柏風印象中的那摩謁完全不同。
“現在的魔域;已經被來自外域的入侵者侵襲;整個魔域幾乎全部被屠戮;我父親已經戰死;魔域僅剩的軍隊節節潰敗;只有一部分弱小的邪魔逃到了這個世界;我叔父那喏邪撐開了這個通道;以自己的力量;在這個世界創造了一個事宜魔族生存的環境;這才讓我族有了一絲喘息之機。”
子柏風愣住了;外域入侵者?
所謂外域;子柏風大概能夠理解;就是青瓷片之外的世界的入侵者。
這並不奇怪;像道盡寒潭;其實也算是一種外域的入侵;只是它們對青瓷片內部的世界並無覬覦之心就是了;因為他們比青瓷片的存在更高階。
子柏風揉揉額角;突然感覺有些頭痛。
本來三界紛爭就已經夠複雜了;此時竟然又多了一個所謂的外域入侵者?
“書兒;你知道魔域的事嗎?”子柏風在心中問道。
“不知;其他的世界已經脫離了我的感應能力。”書兒的聲音很快就響起來。
子柏風搖頭;青瓷片就像是一個單細胞生物;不斷分裂;再生;而那些再生出來的東西;和它就不再是一體了;不論是成功的還是不成功的;不論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都是其他的個體。
魔域就是自成一體的存在;它的世界中發生的一切;都是不得而知的。
但無論如何;這些世界都有一樣的脈絡;都有跡可循;但外域的入侵者;鬼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存在?
“既然如此;我就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