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點火焚燬只好全部深深埋在地下,不放心又在舊衣物上施法引來清水沖洗氣息,自己也跳進水裡仔細清洗,再灑上遮蓋氣息的藥粉,拿出假鬍子貼上。一口氣狂奔幾百里路,直到駿馬口吐白沫實在跑不動了才收回法寶禁制放了,行不多遠便抵達一個不小的城鎮。
厲都本不想進城鎮,突然想起還沒通知劉鎮西,得趕緊發出訃告,提防衛天法黑手,仔細檢查行藏無遺漏,這才施施然走進城鎮。打聽著來到驛站,問有否馬上要啟程的班次,驛站的人問道去哪裡,厲都答非所問的說只要馬上啟程的班次就可以了,驛站的人道這時節並無班次,下午倒有一個路過班次。
聽到下午才有遠行飛鳥,厲都略略沉疑,劉鎮東遇難提醒一件事,衛天法是一個睚眥必報的貨,講和只是一個煙霧,根本就是打定主意永絕後患。手段老辣jiān詐,不似衛天法這種紈絝的手筆,只是他們沒料到一班菜鳥步步小心,跑了幾千裡地,結果牽扯上自己,漏網而逃。如果僅是以前落了衛天法面子,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和劉鎮西一樣一頓皮肉之苦,但眼下牽扯到劉鎮東的血案,唯一的目擊證人,這個仇,是死結!離劉鎮東遇難地有幾百裡之遙,但不到天之涯海之角都不保險,儘早離開,跑的遠遠的。
厲都決定包專線,驛站的人收了中介費,馬上樂呵呵的張羅起來。有些有飛行坐騎的修士,掛靠在驛站下,提供緊急服務。
厲都索取紙筆寫起信函來,簡要寫明事件緣由經過,重申一遍劉鎮東希望劉鎮西不要衝動枉送xìng命,寫好後把劉鎮東的血書一起封進去。想想又給師遙遙寫了一封信函,提醒她衛天法無法無天的本質。兩封信都冒名李士基的某得意門生寄送,這人在李士基的婚宴上認識,收信人署名處填的是李士基的名字。厲都怕自己這些人的函件都被監視起來,所以讓李老師轉交。
驛站的人幫厲都聯絡了一個上年紀的修士,有胎息後期的修為,厲都收拾起信札跟他商談行程價錢。驛站設在城鎮外圍,人流熙熙攘攘,突然瞥見遠處一道飛劍急馳趕來,這鮮紅劍光好生眼熟,像極衛天法那夥人。厲都心中大驚,忙催動封靈法寶封閉自身氣息,努力不露出慌亂的神sè,不知道哪一環出了問題,很有可能被跟蹤上了,瞎貓碰到死耗子哪有這麼巧!
厲都來不及投遞信札,忙拉著那位老者修士到一角,急切的跟他講,自己乃大都商行少東,因打抱不平,壞了某豪門少爺逼良為娼的好事,結果被逼跑路,他有種不詳預感,對方可能已經找來了。如果老者修士願意全力幫助他逃過此劫,馬上奉送黃金五千兩,安全抵達下一站,厲都上錢莊取錢再付五千兩黃金,務必馬上決斷。
厲都想,如果老者修士不答應,馬上混入城裡躲避,甩不脫或許還能花大價錢找個強力的依靠。萬兩黃金就是一兩紫金,老者修士足夠折騰下半輩子,就賭他求財心重!
“小哥見義勇為,老夫豁出老命也要博上一把。”那老者修士沒猶豫的答應下來。
老者修士匆忙駕起飛鳥騰雲離去,厲都封閉氣息躲進一個箱籠,透過箱籠縫隙偷看,果然是衛天法,只見他落下地面催動法訣搜尋一番,徑直往驛站而去。與衛天法同來的金丹期修士踏著飛劍在城鎮上空盤旋,掃視來來往往的修士,當然光憑一個金丹修士,還不敢把修士都堵起來搜查。
厲都暗自求神告佛,不要被盯上,可似乎自己信仰不虔誠祈禱不靈,那金丹修士嗖一聲靠過來,大剌剌的掃視起來。怕他感應到目光,厲都緊閉雙眼,聽著心“砰砰”跳起來,從沒感覺心跳會有這麼大聲響,拼命壓抑可又如何能壓住心跳,額頭冷汗直冒。
老者修士大聲責問,那金丹修士似乎不把一個胎息期修士放在心上,瞪視一眼自顧自驗查。
這時衛天法似乎遇上了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