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蘭偷笑著給主子們佈菜,就連雨棠也破天荒沒有責怪她不守規矩,房內一股柔情蜜意,為春夜多添了幾縷滋味。
「怎麼不吃?」寧之肅狐疑地看著伊綿。
伊綿耳尖染上一抹紅,明明最擅撒嬌的,現在卻畏手畏腳。
她將自己的碗推到寧之肅那邊,「要殿下餵。」
丫鬟們捂嘴低低笑開。
寧之肅握拳抵在唇上,咳嗽了兩聲,饒是被伊綿纏慣了,乍然聽到這個要求,也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想到近來自己對她頗有歉疚,男人又覺這是個好好補償的機會。
他將袖口稍稍挽上去一點,露出骨感有力的手腕,一手拿碗,一手捏著湯匙,語氣淡淡,卻不似平日那般冷,「張嘴。」
伊綿將小腦袋湊過去,張開小嘴,接受男人的投餵。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蹦躂,停不下來,愉悅感衝破天際。
「肉麻,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女子小聲道。
寧之肅甚至好好想了一下,然後贊同道,「大概是。」
可這樣肉麻的事情,男人做起來得心應手,兩人都不願喊停。
白日裡沒吃多少東西,晚膳又拖到晚上,兩人卻沒什麼飢腸轆轆的感覺,但這頓飯還是吃了足有三刻鐘的樣子。
伊綿有些撐,縴手捏著茶盞抿了兩口綠茶,輕咳兩聲,恰逢雨棠端著藥飲進來。
兩位主子如今挑破那層窗戶紙,她們下面伺候的人也跟著高興。雨棠放下藥碗便退了下去,留給二人足夠的空間。她不擔心小姐無人伺候,反正有太子殿下在裡面。
伊綿將藥喝下才發現雨棠忘了拿蜜餞來,只得拿清茶壓壓味道。她蹙眉抱怨道,「好苦。」
寧之肅伸手過去,用大拇指指腹抹掉女子嘴角的藥漬,放入嘴中嘗了一點,「是挺苦。」
似也沒做什麼事情,兩人自伊綿失憶醒來,第一次同床共枕,合衣而眠。
同樣的純白深衣,帶給寧之肅一種夫妻的錯覺。
燭火全熄,窗簾刻意未全部拉上,月光得以偷跑進來。
女子仰面,眼睛看著大目方的床頂,有些事情她需要搞明白,「我擁有你了嗎?」
男人側到她那邊,將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慵懶地問,「怎麼了?」
伊綿也朝他那側躺,細細道,「喜歡的迎春花要摘下來,喜歡的小馬駒要牽回來,那喜歡的人呢?」
晦暗的畫面中,男人表情不甚分明。伊綿聽見一聲低笑,還有打趣,「怎麼才算擁有?」
女子想了想,從床裡側掀開被褥,從男人身上跨過去,光腳跑到桌案上拿來了男人留在她房中的印章,上面刻著「太子親印」幾個大字。
寧之肅看伊綿跑過去,又跑回床邊,坐在他腰側,將他的手腕抬起。
女子指尖有些涼,拿著印章在嘴邊哈了一口氣,而後蓋在男人手腕裡側。
「以後殿下就是我的了。」伊綿的臉看不分明,只是眼睛發亮,笑意暖人。
「胡鬧。」男人將女子扯到懷裡。
伊綿柔順的長髮從後背一股腦滑進男人頸側,香氣瀰漫,寧之肅抬手輕撫,很享受這種感覺。
伊綿的臉貼近男人胸膛,心跳緩慢有力,後來好像漸漸快了一點。
她抬頭,看見男人眼中柔情似水,這一幕彷彿早已見過多次。
男人的手掌覆在她的後腦勺,稍微一用力,便讓伊綿的唇瓣貼上他的,柔軟濕潤,馥郁香氣充滿整個口腔。
粗。重的喘。息交。纏,和夢裡一樣。伊綿不消一會兒,便只能從被動承受到主動求饒。
男人的牙齒咬住她的下唇,刻意加重了幾分力,伊綿不敢掙扎,短促的熱息撲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