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到了。很多人都詫異地瞪著眼睛。
風遙殿下哼一聲,冷漠地從我面前走過,白硯背對著他沒有動,但是他好像故意讓我看見一樣,他的手指握住了劍柄,然後突然之間拔出劍來,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抽出腰間的劍。
風遙殿下的劍又快又準,抽出來以後迅速地一旋轉,一點都不留情,衝著我就砍過來,其實在白硯聽到異樣的響聲,手去握小金劍的時候,我已經按住了他的手。
劍術這玩意兒,平時是要練的是技巧和準穩,對戰的時候第一時間拔劍那是最關鍵的,風遙殿下有意讓我看見他的拔劍動作,就好像是吃飯前飄來的香味,給我暗示一樣,我能有什麼反應那純粹都是習慣性的。
其實我只要不動不動地站在那,白硯就可以幫我擋住風遙殿下這一劍,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在風遙殿下挑釁的眼神下,我竟然伸手阻止了白硯拔劍,自己抽出劍,迎面就砍了過去,其實要想把風遙殿下這一劍擋回去真的不容易,絕對不是武功半吊子的人能做到的,他力氣很大,斬下來的劍鋒幾乎把我的劍砍成兩截,我堪堪頂住他的攻擊,手臂幾乎都被震麻了。
我和風遙殿下這一打,實在是太突然,所有人還來不急驚歎,甚至我自己舉著劍都沒有反應過來。
風遙殿下微黑的臉忽然綻放出一絲微笑,有點陰謀得逞的意味,“溫清雅不錯啊,反應這麼快,這劍術不是一年兩年能練成的。”
我看見白硯明顯地僵直了身體,他抬頭看向我,眼睛不再是清澈見底,而是有一絲迷茫。
我好像是要為自己找一個理由,我說:“如果不是風遙殿下提醒我,我反應不過來。”
風遙笑笑,“也是,我一個眼神就讓你反應過來,這樣的速度……”他揚手收回自己的劍,“如果是你先下手,我也要認真應付一下呢。”有點刻意在強調什麼,是那些跟我身份不相符的東西,譬如我的武功,我的武功應該是金宮最差的,可是為什麼在突然之間就巧合的變得好起來。
我再看向白硯,他本來迷茫的眼神,繼而變得空洞起來,我很不喜歡他這個樣子,好像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難過地讓人看著心痛,他好幾次出現這樣的眼神,每次都讓我看著難受,讓我好像要想起什麼。
白硯抬頭看我,再看我,彷彿一遍遍再確認什麼。風遙殿下看白硯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說,你覺醒吧,別在騙自己了。然後他對我說:“她是溫清雅嗎?”明明是看著我說,卻好像是說給白硯聽的。
在這種奇怪的氣氛下,我站直了身子,盯著白硯,然後迎上他的視線,我很想告訴他,我不是溫清雅,我只是重生在溫清雅的身上,我叫金宮。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心裡真的有那種很愧疚的感覺,看著白硯,心生愧疚和不安,尤其是看到他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睛。
就算是溫清雅真的背叛了白硯,喜歡了主上,那也跟我沒啥關係啊,我會有這種難受的心情,真的是很奇怪的,尤其是當想起什麼以後,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了。
對白硯是做了錯事般的愧疚,但是對那個紅衣服的男子……
他一出現,我就會心跳如鼓,想頻頻回首看他的模樣。心裡不斷地想起他教我練劍時的情景。我忽然意識到,我好像是喜歡上了那個人。
要不然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專著地應對風遙殿下,或者一門心思撲在白硯身上,事實上我心裡一直在不知不覺地想那個人。
我對白硯總有一些特別的感覺,特別是看他眼睛的時候,強烈的感覺恨不得想從腦袋裡挖出些什麼,可當看見那個人,這種感覺就被沖淡了,他雖然不經常出現,可是每一次現身總是那麼的及時。不斷地讓我從這種感覺中掙脫出來,然後正視他。
風遙殿下好像也不想再接著玩了,今天的場面已經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