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以寒氣凍結鬼火,姬飛晨慵懶的聲音響起:“我的道場,是阿貓阿狗隨便亂闖的嗎?”
那使者滿臉通紅,自己將九幽鬼火修至大成,已經從鬼火中煉就神魔之體,只要更進一步返還九幽本相,便可跨入天人之列。然而在這裡,竟然被區區一個支脈的人打壓?
黑脈不愧是黑脈,我陰冥宗第一人之所在。
姬飛晨壓下總壇氣焰,無疑讓眾人多了幾分信心。前有老殿主,後有姬飛晨,坎冥殿主人的實力著實讓人望塵莫及。
“師兄,何不等等師妹?”這時,一輪冥月緩緩升起。紫色月光流淌過冥河,另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現身。
她修煉《神月經》,參悟冥月真諦,也是一位地境高手。
蕭瑩心中一沉:此人是為奪取我蒼月殿來的嗎?
那女子在看到自家師兄的白骨魔神受阻於一隻魔手,臉色不由一變。冥月吞噬天地諸光,一片黑暗籠罩烏金山,女子揮掌拍向那隻乾枯的手臂。
姬飛晨不慌不忙,魔祖手臂將白骨魔神一扔,稍後多出一根“白骨溟靈杖”輕輕點向女子的芊芊玉手。
骷髏彷彿浮現微笑,天目珠露出詭異的魔光,輕輕噴出一道赤光。旋即,女子一聲悶哼,一串串紅珠灑下,連忙後退。
仔細一看,她手心有一細小的血孔,正不斷流著鮮血,更有魔氣逆流直上,侵蝕整隻手臂。
“好陰損的法器,看上去有祖師氣息?”盯著溟靈杖之上的那顆天目珠,女子心中有一種不祥預感。
但此刻,使者收回白骨魔神,連忙走到同伴身邊。
“師妹,你沒事吧?”
女子搖搖頭,扭頭看向背後的時空門戶。
連通太虛的門戶再度震盪,又有一位年輕男子走出。
他表情陰鷙,手中提著自己剛剛從太虛之界捕殺的神獸,看向烏金山各處的魔修:“我等奉總壇之命前來烏金山,難道諸位便是這麼歡迎我們的嗎?”
“哦,原來是總壇的人?失敬失敬,我看人藏頭露尾的,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毛賊,準備偷我陰冥宗的東西。”姬飛晨的笑聲在天冥秘境響起,下方諸門人忍俊不禁,紛紛低頭暗笑。
是啊,總壇又如何?多少年不見面了,還指望我們巴巴迎著你們來?
“諸位,抱歉抱歉。坎冥殿主閉關久,並不知道今日諸位要來。”鄭瓊等人乘雲而上,出面打圓場。
他和姬飛晨一唱一和,讓總壇三人難以發作。
陰鷙男子看了看陰冥宗中的幾位殿主,將手中的一隻白豹扔給蕭瑩:“來烏金山,我們的見面禮。”
“這位兄臺倒是懂規矩。”姬飛晨施施然從天冥秘境走出來。
玄服金帶,手持骨杖,身邊九龍擁簇,隱隱透著一股上古蠻荒的氣息。
“祖師眷屬?”陰鷙男子眉頭一挑,仔細打量姬飛晨:“閣下是?”
“陰冥殿之主,比不得各位的嫡系傳承。而且,閣下身上似乎也有祖師的法器?想必也是得祖師爺垂青的人?”姬飛晨靈覺敏銳,瞬間察覺這陰鷙男子的身份。恐怕是不遜色鄭瓊的另一個魔祖眷屬。莫非是陰冥宗總壇培養的繼承人之一?
鄭瓊看到陰鷙男子,露出驚色:“想不到,這次居然讓古師兄親自來。”他偷偷給姬飛晨傳音,解釋此人身份。
正如姬飛晨猜測,此人是陰冥宗總壇推出來跟太上傳人打擂臺的得意門徒。
最初的使者見眾人到齊,直接說:“在下龔丘,奉總壇法旨,特來扶持烏金山一系。聽聞烏金山一脈遭逢大變,五脈殿主缺失一人。總壇擔心貴方出事,命段師妹前來接替蒼月殿殿主之位。同時,讓我和古師弟作為太上長老,幫襯烏金山一脈鞏固玄正洲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