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件衣服。她心裡倒著實感謝了一回他。
且先不論她在這裡府裡如何,倒先說說她的家世背景。
卻說此女子名叫柳月,原系蘇州人士。本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嬌生慣養的。卻在這一年,因她爹柳覺在百官宴會上直言出上司貪汙之事,得罪了知府。此後一年的夏日,他管轄的地兒剛好又數日不雨,土旱災荒民眾餓死著無數。柳覺忙上報了朝廷,回批上說朝廷不日將派送千旦糧食來救災。可等了數日仍然是毫無訊息,群民只當是柳覺獨吞了拯災糧,群圍到了府衙聲討。
柳覺心知定是知府扣押了,幾次前去說情道錯他只不肯鬆口。每每只以一些官話喝退他,或命豪奴打他出府。”
書說至此,北靜王立即起身道:“這個知府簡直豈有此理!竟敢視民眾之命如同兒戲。當時,我若在必斬了他!”
黛玉道:“你又打斷她們,等她們說了你再說不成嗎?”北靜王訕訕一笑,才又坐下。賈母復又命她們娓娓道來。且聽她們又繼續道:“不下兩日,這個柳覺先就得了一個症候,不過三兩日的功夫便住了口閉了眼。可巧,這個時候朝廷因派遣了命官來視察,見這裡的災情不僅沒有減退反而越發厲害更為惱怒。一入府衙,見這裡一副頹喪模樣,且門裡門外都掛著白簾素燈。這個官員帶了一群的兵役湧入府內,見堂內擺設知是柳覺亡故。冷笑道:這柳大人真是聰穎,知道本官要來抄家他倒先自縊了。隨後並命人抄了府衙,卻只尋到了一個較為值錢的硯臺一塊。其他的別無所獲,又見其女美豔無比故起了色心想擄了她家去做二房。
在押送途中,因得了空隙此女子攜帶老母逃走。”說書女先生說著,倒不免面露幾絲喜色。復又接道:“這母女倆本欲去京城投靠其指腹為婚的世伯府裡,不想其世伯因聽聞她家鬧了事了立即反面不認,命豪奴將其二人掃地出門。”
賈母聞聽此短,說道:“這個世伯真正是一個見風使舵之人,瞧他們家敗了不成事了就反臉不認人了。”眾人聽此,也都紛紛議論了一回,鳳姐也道:“像這樣的人,若讓我遇上了我令可餓死街頭,也不願去搖尾巴討可憐。”說著眾人倒笑了,賈母也被逗樂。
那兩位說書先生又繼續說道:“這日後,顛沛流離四處流竄,柳月的母親便也病倒了,思來想去也沒個法故想到了賣身。這柳月的出生既已說明,且來說說當下。”
“當下王絝送去了他爹,這日尋了幾個好友小酌了幾杯,當晚步入了這個別院準備尋柳月。
輕推入了房門,柳月一個不防便被他推倒在床榻上。”正說至此,探春忙道:“羞死了,羞死了,快打出去!”黛玉聞聽也羞紅了臉,寶釵撇過臉去,羞澀不已。賈政對寶玉斥道:“混賬東西,平日裡叫你讀經史子集你不用心,偏在這些野史閒書上用心!”
賈母一聽嗔怪道:“你也別混說他,這個叫你寫,只怕你也寫不出來。這不是還沒說完,許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今日請你來白聽了書白吃了月餅,倒讓你來說嘴來了?若還這樣,就趁早打了出去。”賈政一聽,忙止住了口。
賈母命她們倆又繼續說道:“正這時,門外小廝來報說是門外來了一個面容清秀的書生求見。”王絝罵道:“該死的奴才,什麼人求見你胡來打發了就是了,偏來回我!”說著整理了衣襟,出了門去。
推開朱漆大門,映入眼裡的是一個俊秀的書生。只見他上來作揖道:“先生請了,我是來接我表妹歸府的,煩勞通稟!”王絝一聽呵呵笑道:“瞧你模樣不錯,卻是一個呆書生!”
這個書生,名叫上官睿,乃就是柳月指腹為婚的那位公子。上官睿見說不解道:“何出此言?”王絝也不與他多說,只命他候著。這個上官睿原也有一些痴處,也就在門外候了一夜。
這一夜,王絝在那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