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心則是針扎般難受。
顧雲庭有多看重與自己生死與共的將士,她比誰都清楚,所以,她沒信心能被顧雲庭選擇。
見顧雲庭斂著眉眼沒做聲,她深吸一口氣,假裝肆意道:“顧將軍若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可再多考慮些時日,我可以等,不著急。”
顧雲庭抬眸看向她,“可我著急。”
四目相對一瞬,顏沐筠便挪開了眸光,似乎不面對,心頭尖銳的疼痛便能減輕些。
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肆意豁達的人,尤其是在對男女感情上,能做到隨波逐流的接受,分開時也能毫無留戀的放手。
現在才知,所謂的乾脆豁達是因沒有上心,即將失去的這一刻,她根本無法做到毫無留戀的放手。
可即便再不捨,她也不會丟了自己的底線和骨氣,輕易選擇和這個時代妥協。
她生硬擠出一抹笑來,“顧將軍既已有了決定,那便直言告知吧!”
看她明明難受的要死,卻強顏歡笑的模樣,顧雲庭心裡也難受的厲害,後悔之前一意孤行的決定,“我答應你之事,一定會做到。”
顏沐筠愣了下,緊接著便是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顧雲庭說不會對她食言,那便要食言於為他戰死的下屬,可怎麼可能呢?
她不確認詢問,“你這話是何意?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些?”
“我答應過你一生只你一個女人,便只會有你一個。”
得到顧雲庭肯定的答覆,顏沐筠的眼淚再繃不住,簌簌往下落。
顧雲庭上前一步,用手背替她擦眼淚,卻好似怎麼擦都擦不完,一時間,又無奈又心疼,“我何時騙過你?不哭了。”
想到事情還未解決,顏沐筠揮開他的大掌,“你騙我的次數還少麼?每回行事都是先斬後奏,事事從不與我商量。口口聲聲說不會辜負我,那纓娘和孩子怎麼辦?你都將她們迎進將軍府了,難不成還能再送出去?”
顧雲庭反問她,“她又不是將軍府的人,為什麼不能送出府?且你才是將軍府的女主人,為何要懼怕忍讓外人?”
顏沐筠的腦子又開始迷糊了,明明自己是佔理的一方,錯的是顧雲庭。
可對方不過三言兩語,她的立場好似立馬變得不堅定。
“你、你別模糊概念,你未經過我同意,便將母子二人接到了將軍府,就是錯。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將軍夫人,請什麼人進府出府,你難道不需要與我商議嗎?還有,那日你分明就是向著纓娘母子二人的,還衝我吼來著。”
顧雲庭乾脆的道歉,“我錯了,不會再有下次。”
顏沐筠:“……”
她覺得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堵在喉嚨口,下不去上不來,難受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