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這樣。”唐風拍拍梁媛的肩膀,“城破之時,父親和母親先悶死了他們的孩子,然後上吊自殺。”
“太……太殘酷了!”梁媛不敢再多看一眼。
韓江推開了這間屋子的房門,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照進了這塵封數百年的屋子,韓江大口吮吸著屋外的新鮮空氣,用眼睛掃了屋外一圈,這是一個院子,前面似乎是一間正屋。韓江並沒有急於走到前面的正屋,他掉頭回到屋內,突然問梁媛,“剛才你聽到槍聲了嗎?”
“槍聲?”梁媛搖搖頭。
“就在你尖叫之後!”韓江盯著梁媛。
“我當時太……太害怕,太緊張了,根本沒聽到什麼槍聲……”梁媛極力回憶著。
“這就奇怪了?哪來的槍聲?”韓江還在盯著梁媛。
梁媛被韓江看毛了,“韓隊長,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難道你懷疑是我開的槍?我哪來的槍?”
韓江依舊盯著梁媛,唐風趕忙替梁媛辯解道:“咱們是一起出發的,梁媛怎麼可能有槍!你別胡思亂想了。”
聽了唐風的話,韓江才將目光從梁媛身上移開,他再次環視屋內,最後把目光又落在了唐風身上,“我們都沒有槍,那麼槍聲是哪來的?難道是我們倆產生了幻覺?”
“這……”唐風一時語塞。
“難道這無人的死城裡,還有其他人?”梁媛忽然驚道。
梁媛的話,驚得唐風后背一陣發麻,這錯綜複雜,空無一人的死城裡,難道還有別人?韓江倒還鎮定,“完全有這種可能,不要忘了戈壁灘上那兩道車轍印。”
“是啊,我們的老朋友一定不會放棄的,不過……不過戈壁灘上那兩道車轍印後來消失了,並沒有進鎮啊?”唐風疑惑道。
“誰知道呢?我只知道他們手中有槍,我可不希望這死城裡,除了令人作嘔的乾屍,再突然冒出來一具新鮮的屍體!”韓江說完,大步走出屋子,向前面那間正屋走去。
“新鮮的屍體?”唐風還在回味韓江的話,韓江的這句話讓他胃裡一陣翻騰。
唐風和梁媛跟著韓江來到正屋前,梁媛一指正屋前的大門,說道:“外面就是南大街了,我剛才就是從這裡進來的。”
唐風和韓江瞥了大門外一眼,外面果然就是他們走過的南大街,韓江回身打量一番正屋,戲謔道:“看來這戶人家在此地也算是大戶了,院子挺大。”
說罷,韓江徑直踹開正屋已經搖搖欲墜的門板,走進正屋,這裡總算沒有那些令人作嘔的乾屍,破敗的正屋裡空空蕩蕩,只有幾把椅子東倒西歪,韓江剛想離去,唐風卻在正屋東側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盒子,“你們來看,這是什麼?”
韓江走過來,一把捧起了角落裡那個盒子,誰料,那個木盒子經過七百多年,早已脆弱不堪,韓江剛一捧起,木盒子便散了架,伴隨著裂成數塊的盒子,盒子裡湧出了大量不知是塵土,還是粉末的物質,受過防化訓練的韓江暗道不好,忙丟下手裡的破木塊,向後退去,“媽的,生化武器啊!”待粉末散去,韓江咒罵道。
唐風被塵土和那未知物質搞了一身,他一面拍打身上的塵土,一面走過去,拾起了一塊木板,輕輕拂去上面灰土,一行楷書漢字出現在木板上——興慶府張公諱元府之靈。
“這是什麼?”梁媛顫巍巍地問道。
“一個骨灰盒。”唐風平靜地回道。
“骨灰盒!我說怎麼那麼多粉末,原來是骨灰!這裡不是乾屍,就是骨灰,真他媽晦氣!”韓江抱怨道。
“是晦氣,不過這個骨灰盒卻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有價值的資訊。”
“哦,你從這破盒子上能看出什麼?”
唐風並不急於回答韓江,又從一堆破爛中翻出另一塊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