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鋼筋混凝土結構,而門窗全都是雙層,甚至三層。
夏飛用毯子包裹住頭部行走在城市狹窄而陰暗的街道上,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個來自草原的遊牧民,當地人大都也是這種打扮,用厚重的布料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連男女都很難分辨。
街道上沒什麼人,寥寥無幾的行人緊挨著牆壁艱難前進,躲避風沙的侵襲,一個個行色匆匆的模樣。
按照超微電腦的指示,夏飛還算順利的找到了風鈴酒吧。
這家酒吧在一條比較寬闊的道路上,厚重的合金門緊閉,門口掛著一塊殘缺不全的招牌,上面蒙著厚厚一層黃土,根本就無法看清楚寫的什麼。
酒吧內人聲鼎沸,現在還只是中午,為數不少的酒客們便聚集在酒吧裡大聲談笑著,站在外面就可以清楚聽到。
推開第一道門裡面是一間門廊,夏飛抖乾淨身上的沙土,將毯子掛在門廊的衣架上,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儘管有毯子保護,夏飛嘴裡鼻子裡依舊灌滿了沙土,連吐口吐沫都是黃色的。
點起一隻紅塔山,夏飛走入酒吧內。
嘡啷
清脆的銅鈴聲傳來,酒吧裡的人紛紛回過頭來望向夏飛這陌生人,一張張粗糲的面孔就像是沙漠中的磐石,粗糙而堅硬,目光渾濁不堪,身上穿著稀奇古怪的服裝,有的人只穿一條背心,有的人卻穿著厚厚的皮衣,真不知道他們是否生活在相同的季節。
酒吧裡氣味有些酸腐,夏飛皺了皺鼻子找到一個角落裡坐定,實木桌上還有別的客人吃剩的飯餐,一塊黑漆漆的麵包,夾雜在青色豌豆裡的是一些黑糊糊的物質,似乎是烤焦的豬肉。
酒客們回過頭不再搭理夏飛,但依舊會時不時撇上兩眼,說話的聲音也明顯比剛才小了一些,很顯然,這裡並不常有外人光顧。
一名系著圍裙的年輕人走到夏飛跟前,根據夏飛推測,這條圍裙本來應該是白色的,但現在怎麼看也找不到半點白的地方,而這青年人的臉和他的圍裙一樣髒兮兮,似乎已經許久沒有洗過。
“吃點什麼?”年輕人眯著眼睛問道,聲音有氣無力,好像還沒有睡醒,那態度不像是他在為夏飛服務,而是在向他追債。
“有什麼吃的?”夏飛反問道。
年輕人努了努嘴,“只有豌豆燴豬肉。”
夏飛略一點頭,“好,就要這個吧。”
“苦艾酒要嗎?”
“我不喝酒。”
一聽說夏飛不喝酒,酒吧裡立即傳來一連串嬉笑聲,在這顆荒涼的星球上,男人很少有不喝酒的,除非他喝不起,所以不喝酒的夏飛就成了別人嘲笑的物件。
年輕人帶著滿意的笑容揚長而去,不一會的功夫便送來一杯清水和一盤紅色的食物。
這盤豌豆燴肉明顯和剛才那一盤不同,多了許多紅色物質,離著幾米遠都能聞到那股辛辣的味道。
帶圍裙的青年和周圍酒客都在不懷好意的盯著夏飛,似乎他們都在期待著什麼。
“對了,我找風鈴。”夏飛說道。
青年人微微一怔,“你是誰啊?找我們風鈴姐?”
夏飛用兩根手指夾住菸頭輕輕一彈,帶著火星的菸頭砰的一聲打在牆壁上,瞬間便熄滅了。
“就說是遠路來的。”
言罷,夏飛用勺子抄起一大勺豌豆燴肉填進嘴裡,用力嚼了幾口,眉毛一挑說道:“味道還不錯。”
一旁那青年看得目瞪口呆,這盤豌豆裡放了不下三兩當地特產的朝天椒,別說是人,就是一頭牛吃下這麼多辣椒也非把胃給燒穿不可,夏飛不僅在吃,而且在大口的吃,臉上連一點表情也沒有,彷彿他壓根兒就感覺不到辛辣一般。
周圍的酒客們表情古怪,他們本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