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報,不想讓我死,對了,老天知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就算再死一次也會跳入冥河,重回冥界。”
“吱呀!”
位侍從推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瞥見斬風睜大雙目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喜形於色,猶豫一下轉身就往外跑。
“界海大人,他醒了!”
聽到侍從驚喜的叫聲,斬風這才從思緒中回到了現實,轉頭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間大屋裡,床很軟,比起下院的床要好百倍,四周的擺設也較多,不像是一般的屋子只有簡單的傢俱。
“這是哪裡?”斬風嘟囔著想爬起來,然而身子一動就感覺到身上疼痛難當,不禁皺了皺眉,咕噥道:“好厲害的怪鳥,對付它可真辛苦,如果不是運氣好,連命都沒了。”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丹師和界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
“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
界海衝到床邊像是看著孫兒似的看著斬風,滿臉的關切。
斬風被他摯誠的感情弄的心中一熱,點頭道:“我沒事。”
丹師站在床邊含笑道:“冥人的生命力加上你的意志力,想殺死你,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界海呵呵笑道:“想到那位散仙像是丟了魂似的逃跑,我就忍不住想笑。”
斬風想起激戰之中的景象,心有餘悸地道:“散仙的力量果然不能小看,尤其是那隻怪鳥,太厲害了。”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會與申豹打起來?”
斬風凝視著藍色的天花板,緩緩地道出了當日的情景……
當日引領申豹前來的,並不是郭真的元神,而是那隻仙鶴,它的鳴叫聲驚動了在附近修煉的散仙申豹,所以才會坐著坐騎“夜鳩”來到迎仙崖上。
望著崖上傲然而立的斬風,申豹多打量了幾眼,見這個男子面戴銀色的面罩,並沒有元神的反應,立即斷定將郭真打回元神狀態的人就是他。
斬風聽到古怪的叫聲,抬頭望去,也發現了一頭似鷹非鷹、似鵬非鵬的大鳥高速飛來,金色的利爪十分顯眼,黑色的鳥喙又長又尖,如同利刀一般。再往上望去,大鳥背上坐著一人,面色如重棗,仙袍仙髻與郭真差不多,只是仙袍上有更多細細的仙氣縈繞,神態氣度也顯得比郭真優雅。
申豹躍下鳥背,就伸手指著他想大聲斥喝,話到嘴邊,他忽然想起五百多年以來不曾有過仙士戰敗的經歷,剛才是因為他從鶴鳴中得到訊息後,感到異常的憤怒,此時看著斬風身上的那件白衣,立即醒悟,這個冥人是冥界最低等級的冥武士,如果承認仙士落敗,無疑是天大的恥辱,因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言詞來掩飾郭真的戰敗。
斬風知道他是為什麼而來,冷冷地問道:“你們在冥界的土地動手打人,你是來替他賠罪的嗎?”
“郭真動手打人?”
申豹聞言猛地一呆,驚訝地看著斬風,更沒想他反客為主,竟然說自己是來賠罪的,雖然心中有氣,但如果郭真真的動手打人,這種說法也無從辯駁。
“我留在這裡就是等仙界的人來賠罪,《四界和議》中沒有允許仙界跨界挑釁的權力,既然他動了手,就是他的錯。”斬風的語氣並不強烈,甚至可說是平和,但話中透出的強硬,卻給人一種大山壓頂的氣勢。
申豹因斬風的一番話而無言以對,對方一個白級的冥人打人之後敢留下來,說明他真是理直氣壯,然而身為散仙,他不可能向對方賠罪,更不能落於下風,否則仙界的氣勢就化為烏有了。
因此申豹大聲責罵道:“明明是你打傷了郭真,讓他變回元神狀態,我現在只追究你傷人的責任。”
“我是冥界談判代表,一個仙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