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街是專門買器樂的,時不時還從商店裡傳來幾聲“啷啷”的鋼琴奏鳴聲。她奇怪的問道:“你要買樂器啊?看不出你品味還蠻高雅的呀。你要買什麼樂器啊?我認識了一熟人,他對樂器特瞭解,要不下次,我帶你專門去找找他,要買就買個好點的。”
雷霆淡然一笑:“不用,我就是想買一個笛子而已。也就是十幾塊錢,不用麻煩別人了。”
“哦,今天會不會來不及啊。買東西很耗時間的。”鄧曉雯堅持道。
雷霆笑了:“笛子這東西很普及的,只要音色好就可以,倒不像賣衣服那樣試來試去,難以割捨,難以選擇。”
鄧曉雯嘟了嘟嘴,忍不住橫了眼雷霆,腳猛地一踩剎車,將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
察覺到鄧曉雯的這些小動作之後,雷霆陡然明白自己說錯了話,他轉而說道:“衣服自然比笛子更重要,這笛子嘛,只要吹奏者基本功紮實,就算笛子不好,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是,這衣服如果選的不好,那麼不僅不能襯出來穿衣者的形象,顯示出穿衣著的品味,反而會有東施效顰的惡果。”
鄧曉雯撇撇嘴,轉眼忽而又莞爾一笑:“你心裡是不是很不樂意陪我逛街啊?”
看著鄧曉雯水汪汪的大眼睛,關切中又有著那麼一絲的盼望,雷霆忍不住說道:“當然不是了。”
“那你週末陪陪我好嗎?”鄧曉雯忽然挎著雷霆的胳膊說道。
“這……週末應該是我們營業的最好時間吧,這……這會不會影響咱們的生意啊。”雷霆有意的在“咱們”和“生意”上加重了口氣,果然,鄧曉雯不再說話了。
雷霆徑直走進最近的一家買民族樂器的商店,隨意的挑了個笛子,試了試音兒,也不搞價,直接掏錢就買了。
鄧曉雯奇道:“這麼快?”
“咱們不是還要去看那個目擊者嗎?趕時間自然要快了。”
兩人開著車,很快就到了精神病院,找到院長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這劉姓院長,四十多歲年紀,聽了鄧曉雯的介紹之後,異常的熱情,他說道:“鄧警官,自從這個目擊者送到我們醫院之後,我們立刻就組織專家對他進行了會診,他受了驚嚇過度,精神壓力極大,整個人思維混亂,只要有人意圖接近他,他都會有激烈的反抗。我們認為他有重度的精神疾病,還有中度的精神分裂。這個病情算得上比較嚴重了,要想康復,哎……恐怕很難了。
“那他能不能回憶起……”
“這個不能,在現在這個階段,是萬萬不能讓他回憶案當時的情況的。就算我們想讓他安靜下來,都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我們知道這個證人對你們很重要,我們也是盡力想幫助市局。已經請來了武陽大學的心理學專家華教授,再給患者做新的檢測,看能不能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給患者減壓。”
“哦,是那個催眠大師華明昌教授嗎?”鄧曉雯好奇的問道。這個人很了不起,可以說是國內頂尖的催民大師了,市局有時候也會請他去幫助偵破一些棘手的案子,鄧曉雯雖然沒有見過這他,可是卻經常從吳剛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雷霆卻在一旁問道:“那我們能不能見一見這個患者呢?”
“當然可以了,現在華教授正在給患者做檢查,我帶你們過去!”劉院長很熱情的說道。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患者所在的病房裡面,一個3o多歲的青年男子,正被死死的綁在床上,他臉色蒼白,眼睛睜大極大,看到他們三人進來,麵皮抽搐,一臉的恐懼之色,突然死命的掙扎起來,彷彿看到了什麼吃人的妖怪一樣。
“華教授,這結果……”劉院長問道。
這華教授六十多歲了,臉上淌著細汗,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似乎對三人的突然到來很是不滿,他說道:“有了屁的結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