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卻也在木朝生身上,並不曾注意到自己。
他唇瓣咬得發白,片刻之後才小聲道:“抱歉,方才不應當撞到你。”
他彎身攬住了木朝生的手臂,語氣帶著善意:“我扶你起來。”
木朝生覺得頭暈,他沒說話,也沒應聲,手臂上的力道收緊了些許,身體方被少年攙扶起來,便更覺得膝蓋刺痛。
他眉心微蹙,本打算抬手阻攔對方說等一等,卻忽然感到白瑾鬆了手,緊接著便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與他的呼痛聲。
木朝生摔坐回地上,愣了愣,未等回過神來,那白瑾已然嗚嗚咽咽哭起來,委屈道:“我不慎撞倒你是我之過,可我也道歉了呀。”
木朝生唇瓣微張,事發突然,他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也不知該說什麼,茫然道:“你——”
“蕭未哥哥,”白瑾嗓音帶著哭腔,見季蕭未出現在人群之後,忙將手抬起來,“我手好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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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木朝生走丟了
周遭安靜下來,連白瑾的哭泣聲都弱了下去,白梨堵在弟弟身邊攙扶著他,拽了拽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在人多的時候說錯話。
白家如今全靠長兄長姐撐著,長姐常年在外睜著眼,兄長職權不高,多少人盯著白家等著揪錯,斷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稱呼害了整個家族。
白瑾只得沉默下來,小心翼翼瞧著季蕭未。
男人剛從高臺上下來,肩上長衫落於地上,沾上了些許汙漬,他神色冷淡,白髮垂在肩頭,清清冷冷,叫人覺得他本不該來到此處弄髒鞋,而是應當久居雲臺之上,纖塵不染。
季蕭未掩唇咳了一會兒,嗓音有些沙啞,他漠然垂眸望著面前的鬧劇,淡淡道:“發生了何事?”
白瑾眼眶中含著水漬,委屈地咬著唇瓣,那張清秀的面龐上還帶著些許灰塵,如同一隻膽小的兔子一般望著男人,帶著期待和依賴。
吳文林一瞧他那副模樣便知道沒什麼好事,忙開了口:“白三少爺他——”
“我去扶木朝生起來,木朝生大約生我的氣,又將我推倒。”
季蕭未語氣淡淡:“哦?”
“我推你?”木朝生幾乎快要氣笑,彎著唇角輕聲重複了一遍,“是我推你?”
他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摘下縛眼的紅綢,將那雙異瞳露出來。
這倒是他頭一次在少爺們面前摘下綢緞,眾人乍一見他那雙眼睛,如同兩隻漂亮的異色珠寶,雖無什麼神采,卻仍舊漂亮得叫人無法轉開視線,像是帶著無形的蠱惑。
他咕噥著,神情似乎有些糾結,強忍住膝上的痛感,跌跌撞撞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往白瑾那裡走,笑容姣好漂亮,學著白瑾的語氣好聲好氣道:“對不起嘛,早知你如此容易便會摔倒,便不該叫你來道歉的,倒真是吳二少爺的錯。”
吳文林茫然:“啊?我?”
跟著季蕭未學了許久,木朝生手上力道並不小,輕而易舉便將人從地上拽起來,摸索著替他整理衣衫,笑著說:“下次別再亂說啦,小少爺,你恐怕不曾被人推過吧。”
話音剛落,木朝生面上笑意變得惡劣又嘲弄,拽緊了白瑾的衣領,將他狠狠往外堆,將其中重重推倒在地。
白瑾頓時哭叫起來,白梨驚怒道:“木朝生!你別欺人太甚!”
“這句話也送給你,二少爺,”木朝生語氣輕輕,膝上的傷帶著密密麻麻的痛意,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轉而又笑道,“不要欺人太甚哦。”
白梨保護白瑾像是從小刻在骨子的習慣,一旦對方受了傷害自己便會暴躁,來不及多想,也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