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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正站在自己的馬廄裡打盹,純黑色的尾巴拍打著,時不時打一個響徹的鼻鼾。
哦,小黑就是顧楠買回來的黑馬,那日之後,名字實在是定不下來,就改了個這個,也算是湊合。
至少白起認為,比狗蛋什麼的,要好很多。
這段時間,小黑在這地方絕對算得上是吃好喝好。
因為是顧楠的馬駒,白起也特意叮囑,下人照顧的格外用心。
就連吃的馬草都是要今早剛買的才餵給它。
時間久了,它也有了一個名頭,叫黑哥,對它的照顧幾乎比白起的馬還要好了。
黑哥站在馬廄裡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睜開了眼睛。
原因是看到了一個人賊溜溜地走了過來。
顧楠手裡拿著一捆馬草,奸笑著晃到了黑哥的面前。
「黑哥。」
顧楠向前湊了湊,嘿嘿一笑。
「哼。」黑哥打了個響鼻,卻是就像是在問什麼事一樣。
顧楠也不知道它聽不聽得懂,拿著一束馬草遞到了黑哥的嘴邊。
「我跟你說實話,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不凡。」
「看看這體格,看看這毛色,再看看這疤,那時平常的馬能有的?」
黑哥看了一眼顧楠,眼神裡似乎帶著一些輕蔑,但是還是低下頭把顧楠手裡馬草咬到了嘴裡。
看著黑哥吃了馬草,顧楠笑著搓著手說道。
「到時候練騎術,馬場上,您還是多多擔待啊。」
這可是她第一次騎馬。
要明白馬術的危險性絕對可以說是非常高的,更何況是秦時,這時候的防護工作都十分簡陋。
要是驚了馬還是怎樣,把你從身上甩下來,再踩上幾下,不死也是個半殘啊。
沒看到古時那些從馬上摔下來的,撈個終生殘疾也算是輕的了。
在顧楠眼裡,馬術除了目的性不同,和鬥牛的危險程度都差不多。
好吧,其實只是她面對這些中大型生物,比較慫而已。
前世的她也就是個普通職員,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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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遠處的王翦看著顧楠的樣子訕笑了一下。
訓練之前他其實只是象徵性的讓顧楠和自己的馬親近親近,誰知知道顧楠居然真的和馬聊上了。
練習馬術靠的是自己的控馬能力,像什麼和馬心思相通什麼的,根本就是謠言而已。
馬便是有靈性,也遠沒有達到那種地步。
嘛,總的來說,顧楠現在的行為···
有點蠢。
擦了一下額頭上若有若無的汗,王翦對著身邊的白起說道:「顧姑娘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白起的鬍子一抖,顯然是嗆了一口氣。
王翦被顧楠的聲音叫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盯著對方看了半天。
有些不知所錯的抓了抓頭髮。
手忙腳亂的說道:「姑娘如此勤學,劍術已有小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切。
顧楠翻了個白眼,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白起的聲音卻從屋裡傳來:「哈哈,小翦,不要再誇她了,免得找不著北。既然來了,今天就在老兄這用飯,過會兒她的馬術課程可還需你多多費心了。」
「不敢。」王翦連忙行禮:「馬術課程本是我的責任,自是要用心才是。」
雖然武安君總是沒有架子,也看得起他這樣一個小小的軍官。
但是畢竟是上下有別,該有的禮數是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