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樣害你性命!”他一衝動就要擼袖子往回走。
被景秀攔住道:“方才的情形你看的還不清楚嗎?明明是四姐姐把我們引過來,現在反咬我們一口,而且那麼多人都說四姐姐跟她們一塊看煙火,五姐姐都不知道該怎麼辯解,你過去不是添亂嗎?你先冷靜的聽我說,如今唯一的辦法,只有找出看到那幕的人才好證明我們是清白的,不然等母親知道,為了保全傅家的顏面,她會大事化小,由不得我和五姐姐申辯,但今晚的事要被傳出去,我和五姐姐在閨中名譽……豈不是白白生受了這冤氣。”
鄧睿看她著急的眼淚都快落下來,連聲勸道:“六表妹你別急別急,都是我不好,我全聽你的,我們現在就去找這個人,把傅府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
景秀此事心亂如麻,她深深吸氣讓自己冷靜。仔細看著手中被扯下的半截衣布,衣裳暗繡了銀紋,敢在衣裳上繡銀線身份定然很高,多半是在畫中游鬥詩的哪個貴公子?她不由回憶起那幕,那人似乎有一雙明亮的桃花眼。
“睿表哥,你也在畫中游玩樂,有沒有注意到誰穿了繡銀紋的寶藍色衣袍,還生的一雙桃花眼,你仔細想想有沒有這個人?”
“容我想想啊,我想想看……”鄧睿聽後一臉肅然,埋著頭回憶。突然記起來道:“難道是他?”
景秀聽了激動:“是誰?你快帶我去找他,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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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景蝶看景月嘲諷的笑,強忍住氣抹去眼角的淚,這個陷阱恐怕是早有預謀,設計的天衣無縫,只是事關她的清白,她怎麼都不能放棄爭辯。
看大家都將注意集中在她臉上,好半日她冷靜下來,微微揚起臉,緩緩走到景沫面前道:“大姐姐,今晚的事我和六妹妹問心無愧,請你去請父親來為我們主持公道。”
景沫微微一笑若淡淡的雲影,低聲對景蝶道:“五妹妹,事情到這一步,請了父親來只會越鬧越大,與你名譽更不好聽,還望你能顧及到傅家的顏面息事寧人,莫要再逞口舌之快。諸位小姐那裡,我會向她們交代清楚,定然不讓有損你閨譽的事傳揚出去。”
景蝶眼底浮起深深的譏笑:“大姐姐的意思是要讓我承認了今晚的事都是我們不守女德,可是大姐姐真能保證她們不會傳言,當作沒有這件事發生嗎?今晚我和六妹妹落水被人救起,就算外面沒有傳言,但我和六妹妹在水中與人有……肌膚之親,唯一不讓名譽有損的法子只有嫁給那人……”說到此處,她偏頭看了眼季閔那個方向,卻見他人早已不見了。她喉頭哽咽,轉過頭斬釘截鐵地道:“可是今晚的事,我們確實無辜,大姐姐若真的在乎傅家的名譽,在乎我們姊妹的名譽,就該去請父親來主持公道。”
景沫向前走一步,含著謙恭的笑意,看著景蝶柔聲道:“公道自在人心,今天這麼多人在場,你也聽到大家都說看到四妹妹和我們一塊看煙火,就連七妹妹也亦然,憑你是巧舌如簧多爭辯也是惘然。”走到景蝶近前,兩人只隔半步,含著威懾的笑意緊盯著景蝶的雙眸道:“五妹妹你一向聰明,千萬不要糊塗一時,當著這麼多人,又發生這種事,父親會怎麼處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
景蝶被她巧笑嫣然的眼眸逼迫的倒退一步,心中冷笑,你的美人皮下的算計終於要露出來了嗎?
硃砂看到自家小姐臉色一陣白,身子也在搖晃,忙上前扶穩景蝶手道:“五小姐,你身上都溼透了,我扶你回去換件衣裳吧,不要凍病了。”
景蝶揮掉硃砂的手,顫抖的囑咐道:“你去請父親來。”
她不相信父親會不信任她,從小到大,父親對她的寵愛,若不是因為自己是庶女,這份憐惜會比景沫更甚。他也是最瞭解自己的人,還說過所有女兒中自己的性格與他最相似,所以每次和姊妹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