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撞上那人的視線。納南玉書站在內堂裡,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那眼神,幽遠寧靜,似乎無悲無喜。
如風定定看著,似乎從來沒有機會如此安靜的好好看過納南玉書。他神情嫻靜,簾子翻飛的瞬間,兩人視線對上,簾子掉落,又阻在兩人之間。
若無其事的,如風移開了視線,那是納南玉書,是且如風執著到死的愛人,不是她的。
納南府外,柳月跌坐在地,呆呆的望著將軍府的大門。那場罕見而令人震驚的下聘之舉,片刻之間就已傳遍京城,更何況與公主淵源頗深的驥山營。他來不及思量,來不及告假,轉身就往納南府奔來了。
昏昏沉沉的,似乎辯不清方向,他跌倒在地,有人把他抱上馬,一路上直奔納南府而來。
可是,真的站在這裡了,他要做什麼呢?他不是嫉妒,他知道自己出身,他只是心痛,痛得讓他再也沒有辦法站起身。可是,真的站在這裡,他要做什麼,能做什麼?
如風一跨出納南府的大門,就看見了對街坐在地上似乎不知所措茫然四顧的柳月。
將柳月從地上扶起,忙問站在旁邊的秦簡:“你們怎麼來了?柳月怎麼了?”
秦簡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今早,太女下令,驥山營以後歸您管轄。這是兵符。”
愣愣的接過令牌,今早才決定的事,太女姐姐要給她令牌,不會直接給她啊,還要送到驥山營去,再叫人送回來?再看看柳月:“那柳月是怎麼回事?”
秦簡瞟她一眼,再看看她身後的納南府,沒有作聲。
訊息還傳得真快啊!看著只顧著掉淚,一臉茫然的柳月,如風嘆氣,抱著上了馬車,去往驥山營。
馬車裡,如風輕輕拍著柳月的背:“柳月,你不要擔心,我答應過的話,現在不會變,以後也不會變。你和他,我都會一樣對待的。”
柳月在如風的懷裡,一顆心漸漸平復下來,只是有一種憂傷,卻緩緩升起。我的愛人啊,怎麼會一樣?怎麼會一樣!
秦簡聽著馬車裡斷斷續續女子的聲音,想像著傳達這個訊息的人,眉飛色舞的描述。嘴角竟浮起一絲笑容,一個男人,能得所愛女子這樣精心安排求親,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啊!就連想像,也讓人覺得甜蜜。
一字一傷(二)
“怎麼樣?”秦介得意的站在身後;炫耀般的問道。
昔日只不過兩千人的劍陣,更復雜的變化,她還沒來得再細細思量,如今居然變得這般氣勢磅薄,陣容嚴整?微微一笑,看像正揮舞著令旗的秦簡:“令兄是真正的軍事奇才。”
那當然了,秦介簡直比自己被誇獎了還要高興,咧開嘴直樂。
“可是,”如風皺皺眉,“什麼時候,驥山營有這麼多人了?”
“你不知道?”秦介驚異的瞪大了眼睛。
如風迷惑的搖搖頭,發生了什麼她本來應該知道,卻不知道的事嗎?
在秦介驕傲的描述裡,如風這才知道,原來那天她一聲令下,秦簡就命人死守著鎮口。其間,不止成功攔住了想要往裡闖的太女殿下和太女親軍,就連納南安,也在圍著轉了一圈之後,一言不發的離去。更何況,小公主治好了這場瘟疫,那麼她一手調教出來的驥山營,當然也是名聲大好。
後來,太女調了另外一支軍隊,歸屬驥山營,又有很多手拿著薦信的新兵入伍。一來而去,這驥山營竟擴大了一倍不止。
眼看著人多了,秦簡幾個日夜不眠不休,與軍醫方瑞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後來就將如風所教陣形幾經變換,弄出現在這個規模來。
秦簡神情肅然,大聲喝令,身邊陣形如迷宮之門開了又合,合了又開。如風看著,有些讚歎:“神話中的阿波羅,也是這樣陽剛有力,燦爛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