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嘴,自然地吃下去。
她笑著問道:“怎麼樣,好吃麼。哎呀……”她輕輕喚一聲,掏出帕子擦拭他的嘴角,“汁都滲出來了。”擦完後,她待他吃完,再繼續夾了只湊到他嘴邊,卻聽到他說:“你不是喜歡吃嗎,你替朕吃了吧。”
沈夙媛搖頭:“吃過了,你吃。”
他眸子深深地看住她,不語。
那玲瓏包無處可藏,被夾在筷子中央,孤零零的一隻,玲瓏包鮮嫩多汁,裡頭汁水都要夾得流出來,可朱炎卻不張嘴,她輕輕看他一眼,便自己張嘴咬下,哪知跟前的人忽地湊近,嘴一張咬住另半邊,她眼眸睜大,唇瓣被含住。
他的呼吸和玲瓏包的香氣全部都入了嘴裡,她愣了會,立馬伸手放下巴底防護,一邊嗔怪地撇過去:“都流出來了……”
“朕來替你舔乾淨。”他笑著舔唇,眸光裡邪氣盎然。
她皺眉,用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嗔道:“不——許——鬧!”
朱炎的腦袋不安分地湊過來,有點死皮賴臉的意味:“朕不是想你了……你就不想朕?你要是不想,還三番四次偷摸來看朕,還偷吻朕,你這小壞包,還聯合其他人不想讓朕知道。”
“你那天,沒被藥倒?”沈夙媛問,曲寒方那個面板的性子,應該不會騙她,難道說朱炎對迷藥有抗體?
朱炎得意地笑:“說起來這藥量曲先生下得並不大,故而一開始朕確實是昏過去了,不過後來隱約聽到聲音,意志稍微清醒了些,再後來……”說到這,朱炎就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鼻子,“你倒是好!頑皮!”
她不躲不閃,眼睛亮亮的望著他笑。
“我就說……那你怎麼當時不拆穿我?”
“朕是想……奈何那藥量到底是生了作用,朕雖然醒了,身子卻毫無力氣,後來朕仔細一想,若翌日就派人來尋你,朕有傷在身又沒法下地,那樣若你跑了,朕豈不是連捉你的機會都丟了。所以朕按兵不動,一直等到今日。你這小壞包!私底下到底幹了多少朕不清楚的事……第一次,朕還以為是在夢裡,現在想來……要是真在夢裡,床上怎麼會遺留下女人的長髮。”
沈夙媛“啊”地一聲,恍然大悟:“就是從那時候皇上開始懷疑了?”
“懷疑歸懷疑,但到底是不確定,萬一是誰帶進來的呢?不過後頭那一次……朕可不是在夢裡了。”他目光灼熱發亮,笑意滿盛如花開璀璨,手握住她,“朕這回……可是逮著你了。”
“是啊……皇上把夙媛給牢牢逮住了。”她的手回握於他,鬢影廝磨,笑語晏晏:“夙媛真怕啊……”
“怕什麼,朕這樣好。”
她哧哧笑道:“好了皇上,來,再吃點東西罷,小心餓壞身子,夙媛可賠不起。”
“你就拿自己來賠……”他摸著她的臉,情不自禁地頭往下沉,一隻玲瓏包阻隔在兩人之間,隨後就被她拿筷子塞到他嘴裡,朱炎眼裡燃起一簇火來,嘴嚼了兩下就吞嚥入腹。
“你快讓朕親……朕想得不行了……”他往她身上湊,嘴上混亂地說著,一嘴的汁水黏在她臉上,沈夙媛見推拒不成,一跟手指按上他受傷的地方。
當然,她不會用力,就是小小懲戒。
朱炎摸索的唇立刻哎呀出聲,彎下腰去,她從床邊站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男人抬頭,一邊喘氣一邊心道:她可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然見她笑得這般開懷,心裡又軟和地加了句:可這樣……朕怎麼還是隻想要她一個呢?
兩人在房裡鬧了會就都靜下來,她讓林嬤嬤將洗漱的水端進來,飯後漱完口,沈夙媛就爬到床上,和他睡到一塊,肩貼肩。本來朱炎要她的腦袋靠著她,可她不依,說怕重量壓著傷口,朱炎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