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如夫人,是奴婢莽撞了,還請如夫人恕罪!”
這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個三十來歲,保養得宜的錦衣婦人,她的容貌雖不出眾,一雙眼睛卻生的格外靈動,行為舉止間流露出西子捧心,不勝嬌弱的風流體態。如沫春風般的笑容,輕易地就能瓦解了人的心房,頓生親近之意。
“琉璃閉嘴!”
厲聲訓斥了自己的婢女,那錦衣婦人對著綠衣丫鬟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琉璃就是這麼個急脾氣,不要介意,你叫什麼名字,匆匆忙忙的,可是有什麼事情?”
綠衣丫鬟只是外面的三等丫鬟,平日裡沒有吩咐根本不能進入內院,偏偏眼下又得了這麼一件緊急的事情。錦衣婦人雖然和善,卻讓她更加著急,怕拖延了時間,惹怒了主子。
“回稟如夫人,奴婢名喚綠珠,眼下的確是有一件急事稟告主母。”
“既如此,你趕緊去吧,莫要耽擱了正事。”
錦衣婦人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吩咐身邊的丫鬟婆子讓路,眼見著那綠珠行了一禮,匆匆忙忙的繼續向前奔去,錦衣婦人身邊的丫鬟卻是憋不住了。
“也就夫人對一個小丫頭還這麼客氣,頂頂的菩薩心腸!奴婢依稀記得那綠珠雖然只是個三等丫鬟,她舅舅可是主母身邊的大管事呢!這麼著急,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哦?主母身邊的大管事,莫不是蘇平?我記得,他好像被夫君派出去了吧?”
錦衣婦人蹙了蹙眉,清秀的面容讓人心生憐惜,那雙如水的眸子裡面,卻閃過一道精光,稍縱即逝。
“是啊,老爺讓他去接那位進京,算起日子,也該快到了吧!”錦衣婦人身邊的婆子恭敬地回道。
“容媽媽,派人去跟著那個綠珠。主母房中若是有什麼異動,也一併跟上去看看。”
“是,夫人。”
錦衣婦人勾了勾嘴角,看著主屋的方向,薛萍雨,如今那位來了,我看你這主母的位置,還能坐多穩?
“你說什麼?死了!”
散發著淡淡薰香氣味的房間裡面,一個溫和的女音略略提高,“把信給我!”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端莊華貴的紫衣婦人,她的眉眼大氣,行為舉止間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矜貴。她的身邊排放著梨木香案,一杯散發著嫋嫋熱氣的清茶散發出茉莉的幽香。塗滿了豆蔻的一雙玉手,拿起了案几上面的信封,隨即猛的攥緊。
“主母,是蘇平的侄女兒來報的信,說是路上居然真的遇到了山賊,就一個王二活了下來,現在我們可該如何是好?”貴婦人身邊的青衣婆子有些急了,臉上浮現出一抹憂色。
“下落不明?沒見到屍體,本夫人一日不能安心!”
“我的主母哎,私下給蘇平下了命令,要是被老爺查到了、、、、”
“閉嘴,蘇平都死了,老爺能查到什麼?這件事情給我爛到肚子裡,以後不準再提起!那王二,讓人處置了吧!王嬤嬤,你親自去辦,莫要露出什麼馬腳。”
貴婦人冷冷地開口,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青衣婆子身形顫了顫,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是,然後便退了出去。
蘇府大宅門口,王嬤嬤的背影消失在前方,在她身後,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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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不愧是國家最繁華的地方,即使是在外城,那物價水平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才不過住了三天的客棧,蘇幕遮心中就暗自叫苦。到京城之前,賣掉了家中所有的行當,總共不過二百多兩銀子。一路上的花費幸好都是蘇平給的,再加上鐵侍衛送來的一百兩,若是放在平安鎮,她也算是一個小富婆了。
住了三天客棧,她就花出去了二十兩銀子,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