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後,有兩名女子自縊,還有幾名女子逃亡未果,被捉回,經過慘無人道的酷刑,早已沒了半條命,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妄動。虞蘭一日比一日玩世不恭,半夜卻偷偷落淚。而李小姐也漸漸疏遠眾人……
清音極度不安,但那又能如何?虞蘭說的對,在無法預知的未來到來之前,好好度過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吧。她把玩著手中的瓷瓶,慢慢走到窗邊,向遠處眺望。夕陽西下,晚風襲來,微有寒意。她的目光越過湖面,向更遠處看去。只見湖泊盡頭樹木蔥蔥,其中似有亭臺樓閣,點綴其中。
看來,那裡一定住著人吧。只是,住的到底是誰?
她嘆了口氣,又向別處望去,卻再也望不到頭了。這園子太大,就算那幾名女子不被抓回來,在這園子裡也會迷路至死吧。她又開始心煩意亂,卻見閣樓不遠處,一個婀娜身影撥開樹叢,消失在一片芭蕉葉後。清音只覺得那身影似乎非常熟悉,似乎——是李小姐?
她想幹什麼?逃跑麼?如果這樣能逃出去太陽可要從西邊出來了。可她到底要幹什麼呢……還打扮的如此豔麗……
清音心念微動,披了一件披風就追了出去。她小心越過眾人,轉入李小姐消失的那片樹叢。那地方樹木異常雜亂。橫裡伸出幾隻樹枝,腳下又是難纏的野草。待她踉踉蹌蹌鑽進樹林,卻沒有發現李小姐的身影。
夕陽已經落下了,只有天邊還有一點餘輝。她站在小樹林中,茫然無措。
晚風襲來,輕柔無比,卻夾雜著一聲低低的呻吟。她吃了一驚,還未仔細分辨,又是一聲傳來,似乎出自左邊的灌木叢中。她突然奇怪,便向那處走去。她走的小心,一步一步,彷彿腳下是懸崖絕壁。離得越近,聲音越大,中間還夾雜著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的嬌喘。
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了,想不到這時間還有人野合。清音對活春宮沒興趣,但做這事是誰,可就耐人尋味了。她又走近了幾步,突然聽到一個似哭似笑的聲音道:“唔……不要……求求您……”
任何男人聽到這話,就是聖人也要變成禽獸。清音卻猛然站住,只覺得不可思議。這聲音……竟是李小姐呢……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叢灌木前,透過枝葉交織而成的網看去,只見昏暗暮色中,一個男子伏在那名女子身上努力動作著。而身下姿態放蕩,嬌喘連連的女子正是李小姐。
——這李小姐是鎮西李舉人家的次女,平素清冷高傲,怎會在這裡和一個男人苟合?
清音強忍住心中厭惡,仔細看去,只見那男人身下的李小姐,鮫綃長裙早已撕扯的七零八落,平日一絲不苟的髮髻已經凌亂不堪,滿臉淚痕。奇怪,她怎麼這種神情……
這時那男人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吼,便停止了動作。他直起身,肌膚上的汗珠順著肌理滑下,清音臉一紅,急忙轉過頭去。
只聽李小姐啞聲道:“您要走了嗎?”
“嗯。”那男人淡淡應了一聲。清音聽到這聲音,渾身一顫。這聲音——好生耳熟!她瞪大眼睛,卻見那人已披好長袍。身姿頎長,黑袍紅蓮,不是段總管是誰?
“那……奴家何時才能再見到您?”李小姐也起身整理衣衫,嬌聲問道。
“幾日後吧。”
“幾日後是多久?”女人甜甜一笑,帶著男人不能拒絕的風情。
段總管卻道:“到時我自會通知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