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信件後,風青柏先將之分別遞給風墨晗及垂簾後的皇太后。
風墨晗將信件開啟後片刻,即龍顏大變,「荒唐!亂臣賊子!」
百官整個心高高提起,不明皇上突然這般震怒是為了什麼。
亂臣賊子?指的又是誰?
「左相!你給哀家好好解釋解釋,為何你與東越國之間會有私下往來!」珠簾後頭,皇太后的聲音含著沉怒,似山雨欲來。
左相心頭咯噔一下,急忙跪地,「啟稟皇上、皇太后,老臣不明太后的話是何意!什麼與東越國有私下往來,老臣從未做過這種事情!」
珠簾後頭有東西朝他擲出來,飄落大殿前,百官凝目看去,字跡看得不甚清晰,但是信紙上加蓋的印章他們卻不會錯認,那是左相的私章!
而他們看到的還只是其中一封信件而已,還有好幾封,風墨晗將信件一一亮出來的時候,有不少人認出當中也有東越國皇室的印章。
這說明左相跟東越國之間私下裡確有往來!
一國之相,跟別國皇室之間往來,能圖謀什麼?
當中能讓人想的就太多了。
風墨晗冷冷看著跪地喊冤的人,咬牙冷笑,「左相的字跡,朕還不至於認不出來!你的私章,東越國皇室的印章……當間往來的信件從三年前開始,幾乎每年都有一兩次相互交遞資訊!你這分明就是有了反心!通敵叛國!怪不得要將朕軟禁,將朕身邊的忠臣一個個除掉!你簡直其心可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老臣對皇上對朝廷一直以來忠心耿耿,從未做過對不起皇上之事,老臣心可鑑日月!」左相跪地高呼,聲音悲愴。
「心可鑑日月?左相這話說大了,不怕閃了舌頭?且不說這些東西都是從你府中抑或半途截下來的。還有今年,我南陵與北倉之間本可相安無事,北倉使臣團卻在邊境遭遇刺殺,損失一員大將,差點引發兩國交戰。其後南陵出使北倉,北倉皇子再遇刺殺,致使兩國和談遲遲不能落幕。不斷想挑起兩國戰爭,左相做這一切,是為了夥同東越坐收漁利吧!」
「風青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些事情是我做的!為了維護兩名奸佞,不惜捏造事實冤枉忠臣!有你這等不辨是非黑白的人在,南陵完了!」左相挺直了背脊,素來平靜的臉上終現出怒容,眼神悲憤。
「證據,這些信件就是足夠的證據。」風青柏負手而立,唇角淡笑,「只需按著這些信件順藤摸瓜,一層層查下去,是真是假,終會水落石出!本王不急,左相既然自認無愧於心,該也是不急的。」
左相眼神一厲,「風青柏,你好!」
但凡跟通敵叛國、謀反沾上關係,就別想能輕易抽身。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在得出結果之前,他左相都要被羈押在天牢,等待宣判的那一日!
他沒有想到,風青柏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跟他博弈,他為了今日這一局,到底佈置了多久!「來人,先行將左相押入天牢!至於通敵叛國起意謀反罪名是否屬實,朕徹查過後再行論斷!」龍椅上,風墨晗冷冷開口。
對於他的決定,垂簾聽政的皇太后未予反駁,意即預設。
侍衛將雙目通紅的左相押了下去,其間文武百官幾乎不敢抬頭。
他們當中有很多都是左相派系,可是今日左相被冠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不管日後能不能洗刷清白,此時要是湊上去,勢必是會被連累的。
南陵王下了這般狠手,除了要扳倒左相,恐怕還要順勢剪除左相的一眾黨羽。
這種時候誰敢替左相求情?
何況罪名不是別的任何,是通敵,是叛國!
能求情嗎?
一大早的早朝,就鬧出了這麼一遭,趁著南陵王不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