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行了十七,坐下吧。南陵王是一朝攝政王,心裡記掛的都是家國大事,你別再這裡胡鬧。」北倉皇開口把十七公主勸退,笑著打圓場。
「父皇,我哪有胡鬧,女兒今天在這裡,可是來跟您告狀來的。」
「你呀,就仗著父皇疼你,都成親當了孃的人了,還老是無法無天的。」
風青柏在旁,嘴角淺笑微揚,等著眼前父女倆切入正題。
很快北倉皇被話鋒一轉,「今日臨時宣召南陵王覲見,王爺不要見怪,實在是朕被這個女兒纏的不勝其擾。她說今兒早上在茶坊門口,南陵小世子跟朕朝中一眾官員家的小娃娃給對上了,一個個打得鼻青臉腫的,哭著回家找娘。小世子今年五歲不到吧?虎父無犬子啊,哈哈哈!」
「哦?有這等事?本王未聽犬子說起,倒是不知他又在外邊闖禍了。」風青柏長眸微詫。
「不知那些小娃娃傷得可嚴重?當時本王就在黎家茶坊,哪家娃兒在犬子手上受了委屈,該來尋本王才是,本王定會給個交代,也不用勞煩各家各府的告到公主那兒,最後還驚擾了皇上。」
「哈哈哈哈,王爺說的是,各家各府也是震懾於王爺威名啊。」北倉皇人前喜歡笑,也笑得爽朗,跟多年前所見一樣。
只是若細瞧,在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睛裡,卻很難尋出笑意來。
「既然公主都告到皇上跟前了,想來犬子定然下手頗重。不過本王的孩子是什麼性子,本王最是清楚,淘氣歸淘氣,卻從來不會恃強凌弱。娃兒們緣何打架,公主可問清楚緣由了?」
男子突然問起因由,十七公主愣了下,嘆道,「問清楚了,說是一群小娃兒在街上見著了,就約著一起玩,切磋切磋,結果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那樣。王爺,並非十七故意來告狀,我也相信小世子肯定不是恃強凌弱之輩,但是一個小娃娃,把一群人給打成那樣子,下手狠不狠且不說,戾氣未免太重。」
風青柏轉眸,眸色很淡,「打成那樣子,是什麼樣子?缺胳膊斷腿了?」
十七公主又是一愣,這次是真愣住,顯然沒想到風青柏當著她父皇的面,會問出這樣近乎有些無賴的話來。
「再說雙方是約了切磋,大人切磋尚且會有誤傷,更何況是小娃娃?公主何曾見過一個巴掌能拍得響?」
「王爺你……」十七公主臉色變得難看,風青柏的意思,是在說她太過大驚小怪,拿著小事當正事來擾人?
「好了好了,十七,不準對王爺放肆。」北倉皇打斷十七,佯作沉下臉,「娃娃們在一塊玩打打鬧鬧是常事,受點小傷也是正常,確實是你太過大驚小怪了。這次是你事情辦得不好。本就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孩子忘性大,今天打一架明天就能和好。大人們非要摻和進來鬧的不消停,那就是大人不懂事了。」
「父皇!」十七跺腳撒嬌。
「回去跟各家各府說一聲,今兒這件事情就這麼揭過去了,以後誰也不許再提。這裡是北倉,他們就得聽我北倉皇的!日後再要為小孩子的事情鬧到朕跟前來,不分輕重,朕可不饒你們了。」
北倉皇語氣已經嚴厲起來,十七公主不敢再多說什麼,訥訥應是。
風青柏在旁淡然聽著父女兩之間的對話,眸光深幽,不做任何表態。
「因為這種事情宣召王爺入宮,讓王爺見笑了,都是朕這個女兒不爭氣,被打小寵壞了。事情既然已經說開,那就這麼著吧,別的都不再多提。你們退下。」
從御書房離開,兩人一前一後,前面的人跟後面的人毫無交集。
十七公主走在後頭,一路看著前頭男子不緊不慢的背影,嘴角有冷冷笑意。
剛才御書房裡她跟父皇兩人唱雙簧,以南陵王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