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娘真的把人抓回來了?」夏侯府裡,夏侯珠聽得下人來報,一臉快意,「走,去衙門,我要親眼看看他們痛哭求饒的醜態,讓他們知道得罪本小姐的下場!」
換上錦裙,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夏侯珠揚著下巴往外走。
「小姐,潘公子他們來了,在門口,說要見小姐。」又有下人來報。
「子憶哥哥來了?」夏侯珠先是臉上一喜,隨後一沉,冷下臉來,「怕是知道我娘把人抓來了,找我求情來的吧!告訴他,我人不在,去衙門了。他要是感興趣,也可以去衙門看看那個賤人的下場!」
他對那個賤人越緊張,她就要把那個賤人整得越慘!
更要讓他們知道,她夏侯珠哪怕只是個知州千金,也不是能讓人隨意欺辱的!
一想到自己昨夜在男子面前被人打耳光,他非但不幫她還把她拖走,難堪再次從心底衝上來,陰冷了她的眼。
夏侯珠從側門離開府邸,避開了等在門前的人。
潘子憶三人久等不到人,又聽得府中下人來報,氣得臉色鐵青。
「什麼玩意兒這是?以為我們是要害她呢?拿著姿態還跟我們能上了!」全正初怒道。
卓成冷笑,「小人之心,乾脆咱別管了,我看她待會還能不能擺出高傲的嘴臉,拎不清!」
「現在計較這些有什麼用?夏侯夫人已經把人抓到衙門了!」潘子憶揉揉發痛的眉心,嘆道,「走吧,去衙門找知府大人,大局為重。」
他們趕來,本來是想能攔住夏侯夫人的,沒想到夏侯夫人動作那麼快,天沒亮就帶人出城抓人了。
人要上趕著找死,真的攔不住。
到了衙門,三人兵分兩路,潘子憶身份在三人裡最高,負責去內堂找知府知州,卓成跟全正初則先趕去前堂,阻止夏侯夫人尋死。
堂上,劍拔弩張。
夏侯夫人一聲令下,衙役還沒動,就被少年全部打倒在地。
這次不像在冰城,只把人打得起不來就算了。
地上,到處是濺出來的血紅,伴隨著久久不停的骨頭斷裂聲音,恐怖滲人。
而少年那雙冰冷眼睛,由始至終都鎖在她身上!好像他捏碎的,是她身上的骨頭!
夏侯夫人渾身顫抖,臉上眼裡全是不可置信。
震驚,憤怒,恐懼,屈辱,全部交織在那張臉上。
同時心頭滋生的恐懼不安越來越甚。
「住、住手!你敢、敢在衙門殺、殺人!快、快拿下他!殺了他!」嘶喊著,夏侯夫人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大堂門口看熱鬧的百姓,更是被這一幕嚇得面無人色,一片死寂!
卓成跟全正初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些,滿地死傷,夏侯夫人還在歇斯底里,而少年正舉步,慢慢往發瘋的夫人走去。
那個少女站在少年身後,安安靜靜的,面無表情。
「南……姑娘,手下留情!有話好說,知府大人正在過來的路上,一定不會讓姑娘受委屈!先、先讓公子停手行不行?」衝進大堂,兩人直接跟少女求情,眼睛不敢直視。
紅豆扭頭,淡淡看著他們,「憑什麼?你們不知,她是要殺我的?」
「……」眸光晃動,兩人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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