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裡外一片死寂。
剛才知府跟知州大人喚少女什麼?
南陵郡主?!
視線匯聚在堂中白裙少女身上,所有人震驚瞠目。
但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懷疑真假。
他們賀州城最大的兩個官,在少女面前躬身行禮,畢恭畢敬,連抬頭直視都不敢。若是假的,他們焉能做出這種姿態?
大堂門口的百姓們,震驚過後,立即譁然,剋制不住激動。
「是南陵郡主,她是南陵郡主,怪不得我一看她氣質就跟尋常人不一樣!」
「南陵郡主竟然在我們賀州城?有生之年能見郡主一面,我三生有幸啊!」
「我們是三生有幸,有些人就不一樣了。估計得是做了三生孽,才會撞在郡主手裡,這下子有好戲看了。可不就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嗎?」
百姓們說的暢快,這次絲毫沒有掩飾音量。
所謂法不責眾。有南陵郡主在這裡,當官的頭都不敢抬,更是一門心思應對郡主去了,哪有閒心思來注意誰在說閒話?
至於轉過身之後再想追究,也要兩位大人記得他們的臉才成,衙役全躺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不當事。
思及此,百姓們的情緒更是沸騰到頂點,嘴裡也更不留情。
夏侯珠母女早直接癱倒在了地上,目光呆滯,渾身發抖。
「南、南陵郡主?不可能,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是郡主?怎麼會是南陵郡主?!就算是真的,她、她也是南陵人!這裡是東越,容不得……容不得她在東越的地盤上……」
夏侯珠嘴巴被她娘親捂住了,捂得死死的。
夏侯夫人臉色已經一片死灰,壓根不敢抬頭往那個方向看去。
各國之間有地域之分,能適用在所有人身上,唯獨南陵王府例外。南陵郡主,可以在東越任何地方撒野。
這一切的轉變不過在瞬間。
紅豆對面前行禮的三人並沒有特別反應,只淡淡笑道,「南陵郡主?沒有檢視過我的身份,你們就這麼叫,不怕認錯人?」
旁側,夏侯珠眼裡升起希望。紅豆看到了,嘴角笑意諷刺漸不濃。
「郡主說笑了。當日皇上立後大典上,下臣有幸見過郡主一面。可惜官職卑微,沒能與郡主交談。」知府答得謹小慎微,同時,也更讓人確定了南陵郡主的身份,絕對沒有假。
夏侯珠眼裡光芒滅去。
「大人請平身說話。我這次來賀州只為遊玩,不為其他。」紅豆邊說邊環視四周倒地的衙役,朝知府大人紙簽,「剛才所為情非得已,還望大人見諒。但是本郡主不能在東越的公堂上受傷。」
聞聽此言,夏侯知州神色極苦,殺掉那對敗家娘們的心思都有了。
要不是她們兩個闖禍,郡主也不可能被抓到公堂上來。郡主若在公堂受傷,整個賀州都得遭殃。郡主為自保打傷衙役,反是救了賀州!
「這個時間,本來我應該在冰城悠閒賞景。現在既然來了公堂之上,大人,那本郡主便告個狀。」少女接下來的話,讓知府知州變了臉色。
不敢多說其他,知府小心問道,「不知郡主要告什麼?」
紅豆食指一抬,指向癱坐在地的夏侯母女,「本郡主要狀告她二人,侮辱本郡主,毀我清譽。更仗著衙門之便,意圖謀害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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