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處罰的。”杜歡盛說道。
“我會的,這傢伙可以改邪歸正的。”季雲說道。
……
晾潘祥幾天,不是對他心理折磨。
而是潘祥這傢伙需要把腦子清空,需要戒掉那些對他來說有癮的享樂,好好的待在一個地方想清楚自己。
他缺乏反思。
更缺乏對自己更清晰的認知。
季雲很清楚,假如他真的和劉赤集團的那些人是一種人,他現在就不會這麼落魄,而且看得出來,他內心也很掙扎,不屑與那些昧著良心斂財的人為伍,又紮根在了這泥潭裡面,多數時候就是聽指揮,聽安排。
他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在這個集團裡混得好。
遲早是會被邊緣化的。
季雲也是看重了這一點,在後續的接觸之中也都比較走心。
他要去縱火的時候,季雲是真的在勸。
實在勸不住了,當然也得給他安排上,至少是一個縱火未遂,判得不算重。
這次,也算幫潘祥認清楚了劉赤集團這些人的真面目。
利益,利益,利益,吸血,吸血,吸血。
不是他理想的那個講義氣的街頭江湖!
……
這天,季雲開啟了門,緩緩的走上了二樓。
原本季雲以為會迎來臭氣熏天,但二樓比自己想象中的乾淨。
潘祥將垃圾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並且一包一包的紮好。
果然不喝酒,不抽菸,不打牌,男人都是愛乾淨的!
“兄弟,你可來了!”潘祥激動得差點哭出聲了。
這些日子,他窩在這個屋子裡。
隔著窗子望著外面湛藍的世界,他感覺被徹底遺棄了。
就如同當初被他的爸媽丟在了村子裡,然後到了二十歲都沒有再見過他們那樣。
這種被遺棄的感覺,真的令他痛苦不堪,他很想念奶奶,甚至很多次想要衝到大街上,就那樣一路跑回到鄉下,跑到奶奶身邊。
他撐不住了。
假如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被攤上了什麼罪,他還心安一些,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我幫伱打聽了,你先坐下,先坐下。”季雲對潘祥說道。
“我……我猜到了。”潘祥忽然長哀了一聲。
“你說說看。”季雲道。
“就很早的時候,我剛剛跟劉赤和許朝混那陣子,有一個大學生,非常有頭腦,他和劉赤走得很近,在嵐城經濟剛湧起來的那會,幫劉赤做了不少大學生的生意。後來,劉赤和許朝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弄下了一臺獻血車,還註冊了什麼資格,那個大學生也很有人脈,經常能夠拉來一大群志願者去獻血,去做各種城市小公益,包括我們當時破爛廠後面的那個動物收容中心,也是那個大學生幫忙搞下來的。”潘祥說道。
此時,潘祥的思路明顯是清晰的。
這些天的放空,等於洗掉了他腦子裡的汙垢,已經大致把事情給摸清楚了。
“這大學生,按理說應該也是你們老闆了?”季雲詢問道。
“是啊,我們以前也叫他小老闆的,但他和劉赤其實經常吵,具體情況應該是,劉赤把獻血車的血高價賣給了一些私人醫院,甚至賣給公立醫院,那個大學生不幹……”潘祥說道。
兩人起了意見分歧。
很顯然,那名大學生是想要真正做公益的,在嵐城把公益這一塊給做好。
而劉赤一開始本來也是往這方面發展,但做著做著,他發現了這一塊巨大的利益,尤其是獻血車這個,抽的不是血,是金子啊!!
劉赤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商!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