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班主任那裡登記,被辰文拉住,耳語了幾句。天海點點頭,看了鍾雲一眼,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跑了上去。
班主任統計完了後,將每個組合重複了一遍,唸完辰文,天海時,鍾雲睜開眼睛,心裡有點奇怪,怎麼沒有他的名字?
只聽班主任繼續說,“班裡只有兩個人是沒有伴的,一個是鍾雲,一個是柳雲琪。”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
“這樣吧,不如你們兩個組成一隊。”
靜——
機艙裡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像中了定身術一樣,呆滯的目光停在鍾雲身上,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鍾雲?他和柳雲琪一組?開什麼國際玩笑?
機艙裡足足安靜了有十多秒。
“哇——”一個學生忽然發出淒厲的慘叫,“我怎麼沒想到……”
不少男生同時醒悟過來,紛紛捶足頓胸,悔恨不迭,就這樣失去了和校花獨處的機會,一想到這裡,他們就撓心撓肺地難受。
鍾雲,你太卑鄙了。
鍾雲已經完全蒙了,幸福來得如此突然。
不對,他猛然清醒過來。這不是我的幸福,這是以前的鐘雲的幸福。
他狠狠地瞪了兩個損友一眼,他們正像偷了老母雞的狐狸那樣奸笑著。辰文還特臭美地一撥劉海,“不用謝我。”
“你等著。”此時鐘雲的表情很有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嫌疑。
因為這個插曲,班裡所有男生看向鍾雲的眼神都有點不善,靠,他鐘雲算哪老幾,居然要和全校的夢中情人兩人單獨相處,還是整整六天。
一想到這裡,他們就極為不岔,每個人都自認比這個成績年年墊底的廢物強多了,怎麼就他得了這個狗屎運。
雖然沒有人會認為兩人之間會發生什麼,但光想到鍾雲和她站到一起,感覺像吃了蒼蠅般噁心,就像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旁邊擱了一陀黑黑的牛糞。
下飛機時,就有人忍不住故意找茬了。
鍾雲他們因為坐得靠後,是最後一批離開的,正走著,一個高大的身形就撞了過來。
鍾雲猝不及防,被撞得一個趄趔,扶住旁邊的椅子才沒摔倒,撞他的那人卻“哎喲”一聲慘叫,往後倒去,後腦狠狠撞在椅子的扶手上,躺在地上直喚喚,一時之間起不來。
事發倉促,辰文離鍾雲比較遠,但反應最快。鍾雲剛退了一步,手剛按在椅子,他就扶到他的手了。
天海“靠”了一聲,“張永,你怎麼走路的。”
辰文忙拉住他,鍾雲沒吃什麼虧,倒是這位張永仁兄吃了大了苦頭,還指著人家的鼻子罵,未免太不厚道了。
鍾雲似笑非笑地過去扶起張永,“同學,怎麼走路這麼不小心,沒摔著吧。”
張永恨恨地甩開他,也沒臉呆在原地,捂著後腦離開了,本想讓他出個小丑,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出了個大丑,幸好機艙里人不多,也沒什麼人看見。
然後他又有點奇怪,那小子小胳膊細腿的,骨頭怎麼那麼硬啊,像根柱子似的。這樣想著,張永灰頭土臉地走遠了。
走出艙門的時候辰文忽然問道,“你下盤很穩,練過?”
鍾雲揚了揚眉,“莊稼把式,瞎練的。”只是誰都看得出他言不由衷,看來他對自己身手自信得很。
在住宿方面,學校將一個大型的旅館給包了下來,一個年級的學生倒剛好住得下,只是本來的雙人房住了六個學生,全都是打地鋪。
當天晚上,又有麻煩找上了門。
鍾雲三人和另外三人同住一間,因為爭用廁所,兩幫人爆發了衝突。
鍾雲站在廁所門前,面對著堵在門口的一個大個子,“牛奔,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