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薛紛紛被狠噎了一下,抿唇不語。
街上有不少賣花燈的,花鳥魚獸各樣都有,薛紛紛挑了一盞兔兒燈走在傅容身旁,一高一低走在路上奇妙地協調。
河道兩旁盡是放花燈的,岸上種了一排梧桐樹,上面掛滿了紅繩。仍舊有不少姑娘立在樹下,踮起腳尖往樹梢上夠,腳步踉蹌險些栽倒,被身後翩翩公子扶穩,從此一見定終生,偶成佳話。
薛紛紛尋了個岸邊清淨人少的地方,兔兒燈放在一旁,腳下是茵茵草地,身前是潺潺流動漫上岸邊的河水,微波粼粼。
她醞釀許久終是緩緩開口:“六哥的生母是我爹爹納的第三房妾……不過自從慧姨娘犯了錯,爹爹懲罰她後,她一直鬱鬱寡歡不久便過世了。因為慧姨娘的緣故,爹爹連六哥也不多待見,我小時候纏他纏得緊,沒大沒小的鬧他,大抵是有時候逾規也不知道。”
她將兩人之間的事娓娓道來,從幼時到如今,眼瞼半臉,語氣低落。
足足說了小半個時辰。
語畢,頓了半響,她朝後看去,見傅容正靠在梧桐樹下,雙臂環抱,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薛紛紛轉過頭去,“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踢了踢腳下青草,雙手背在身後,小腦袋垂得低低的。
傅容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就這麼多了?”
薛紛紛不明所以地仰頭看他,“就這麼多了。”
傅容抬手撫上她紅嫩唇瓣,烏瞳深沉,“那這兒呢?”
第21章 四季果脯
薛紛紛被他碰的一懵,下意識捂緊嘴巴退了半步,杏眸圓睜,“你不是說沒看到?”
“我說過嗎?”傅容一手擒住她的肩膀,一手拿開她雙手,“夫人公然讓我看到這種場景,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薛紛紛被問的羞愧難當,“我又不是……”
她視線飄忽不定,就是不肯看傅容的眼睛。那一雙熠熠有神的眼睛在夜裡分外有脅迫感,彷彿在他面前無所遁形一般,奈何他就在跟前不到三寸的距離,躲也沒處躲。
偏偏肩上的手掌孔武有力,桎梏的她一動不能動。薛紛紛正腦瓜子轉的飛快,想著該如何解釋,唇便又被重新覆上。傅容粗糲溫熱的手指在她唇瓣上不重不輕地摩挲兩下,手下觸感異常嬌嫩柔軟,末了他仍舊不滿意,“帶手帕了嗎?”
薛紛紛大約能猜到他是何意,臉蛋騰地一紅,想也不想地搖頭:“沒帶!”
黑暗中看見傅容眉頭擰了一擰,“姑娘家出門竟然不帶手帕?”
言罷略一思忖,竟然舉起袖子在她唇上擦了兩下,藍羅衣料雖不粗糙,但焉能與人肌膚相比?薛紛紛被摩擦得唇瓣既疼又不舒服,掙扎著要從他手底下逃脫,“傅容你幹什麼呢!”
面前少女臉蛋通紅,迷濛月色下容顏皎潔,杏眸仿若含了一泓秋水,長睫毛楚楚動人地顫動,又嬌又俏。傅容從她臉上收回目光,聲音低啞威嚴,“下不為例。”
雖說是在自己家中,但卻更要多加註意,難免人多口雜。譬如方才那事若是教有心人看去,指不定會因此大做文章,添油加醋,屆時無論對平南王府或是她的名聲都不好。
薛紛紛因他舉動氣惱羞憤,這會兒如何能聽進去他的話:“不要你管!”
傅容濃密眉峰上揚,無論笑或不笑都有迫人的壓力,“不要我管,那你想讓誰管?”
薛紛紛被問得啞口無言,她如今是嫁了人的,凡事都得聽從面前這人意見,哪怕是回了粵東,依舊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