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得裁縫鋪的幾個人在傳,說阮先生甚是看重修之,頗有讓修之做女婿的意思。”劉氏道。
“人家說什麼你們就信啊?畢竟是阮先生的妻女,修之作為學生,幫忙照看點也是應該的。再說了,阮家是什麼人家,京城大族,恭王妃就出自阮家,別說修之一個小小童生,便是高中狀元,阮家也不一定能相得中。”王繼善有些輕責的道,怪劉氏聽風就是雨。
王繼善心裡則也另有譜子,於阮家無關,只看安修之,安家。
若是安修之真的因為發達而做出背信棄義之事,那這門婚事自是作罷,都用不著安修之來悔,他王繼善親自退親。
所以,現今之局,當是坐其言觀其行,稍安勿燥才好。
“也是。”聽得王繼善的話,劉氏倒也有些啞然失笑,這別人家還沒怎麼樣呢,自己這邊倒是先亂了陣腳了,這可不成。
阿黛這邊聽著,這才明白怎麼回事,想著那日的入夢,若是依著夢境的情形來說,安修之是決不會負自家二姐的。
父親的辦法,聽其言,觀其行是再好不過的了。
…………
院外傳來扣門聲。
孟氏開門,沒一會兒,安方氏拉著巧姐就進來了。
阿黛和王靛被叫出來見了禮,然後邀了巧姐進屋裡說話。
屋外,安方氏說明了來意,她是來借船的。
“明日,靈隱寺有祀福法會,正好修之要參加院試,這可是頂頂重要的一場考試,我打算去給修之祀個福。正好,阮先生的娘子和千金也要去靈隱寺,總不好讓她們孃兒倆個去跟一些個臭漢子擠客船吧,說起來阮家這樣的人家那真真是什麼沒有啊,可看那阮先生在咱們錢塘,一不佔公,二不逞富,當真是清廉的讓人心服。”安方氏道。
她的聲音響亮,阿黛等人在屋裡聽聽清清楚楚的,王靛更是一臉憤憤然。
阿黛也皺了眉頭,安嬸子這意思是來借自家的船帶著阮先生的娘子和千金去靈隱寺祀福,可別忘了,父親也是要參家院試的,安家人也知曉,可祀福的事安方氏卻是提也不提,也不曾相邀。
總是有些疏忽太過。
“你娘對阮夫人和阮小姐想的可真周道。”阿黛衝著一邊的巧姐道。
“那當然了,我娘說阮家姐姐是福星呢。”巧姐洋洋得意。
“為什麼?”阿黛問。
“我娘說了,要是沒有阮小姐,阮先生可不會收我大哥為學生。”巧姐笑道。
原來那日安修之站在於老先生門外時,阮先生阮夫人帶著阮小姐阮秀去拜會於老先生和於老夫人,是阮秀在於家門房處看到了安修之的文章,才向阮子安推薦安修之,阮子安考較了安修之一番,最後才問安修之可願拜他為師。
而安修之看自己的文章被阮家人拿了出來,知曉於老先生沒有收他為學生的意思,又感於阮先生一片賞識之情,便拜了阮先生為師了。
可以說,這裡面若沒有阮小姐的舉薦,阮先生也是不會理會安修之的。
“這要感謝啊,借個船算什麼呀,我看讓你大哥以身相許唄。”王靛在一邊冷冷的道。
“巧姐,好了,回家準備準備。”這時,安方氏借好了船,正推門招呼了巧姐離開,冷不丁聽到這話,臉便沉了下來。
“安嬸子,我姐跟我娘上午出門,看到安大哥陪阮家小姐呢,又聽了一些不好聽的話,正吃味呢。”阿黛在一邊呵呵笑道。
她這話有兩個意思,第一安修之陪阮家母女的事情,孃親和二姐都見到了,外面也有些閒話在傳,別把王家人當傻瓜。
第二呢,點明自家二姐吃味,也就說明了二姐剛才的話是負氣,作不得真。
“可不是,這丫頭,你別理她。”劉氏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