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氣的眼睛都紅了，道：&ldo;此事難辦，你得選擇一個得罪去。你可要想明白，廢后當年與陛下鶼鰈情深，若不是當年小皇子出事，帝後之間不可能是這個結果，情斷於最為深烈之時，陛下心裡放不下，誰若是敢動了廢后，被發現了，只有死路一條。你未必能心存僥倖。&rdo;
長寧侯道：&ldo;老太太別急，莫氣壞了身子。&rdo;
他難堪的道：&ldo;母親是什麼意思，拋棄菀兒嗎？！&rdo;
&ldo;菀兒是不中用了，她這樣的出身還能做皇后不成？賤胚子脫胎換骨也脫不了這一層皮，如今淑妃給她個三瓜兩棗，陳王給點甜頭，就讓咱們府上為他賣命，不成，為了她賭上咱們府的前程，不可能。&rdo;老太太眼色陰沉的道。
第179章 謀算
&ldo;母親，還能接凌霜回來不成？她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她名節已毀，無可挽回了……&rdo;長寧侯道：&ldo;她若真回來了才是咱們府上的恥辱。&rdo;
&ldo;恥辱？你抬舉表子出身的東西才是恥辱，你不知道因為你色令智昏，咱們府一直是貴人圈中的笑話嗎？！&rdo;老太太冷笑道。
長寧侯也一把年紀了，見母親一直提這個，臉色也慢慢的耷拉了下來。這些年，他最厭惡的就是母親翻舊帳。一翻起來就沒完沒了，母子之間定要大吵一架，闔府不安寧。慢慢的，也就學會各退一步，適時鳴金收鼓，然而老太太常心中不快之時，依舊忍不住刺他一回。
老太太也不欲與他翻臉，不過她也是極在意臉面之人，並沒有接回凌霜之意。
&ldo;老太太的意思是站在陛下這邊？&rdo;長寧侯道。
&ldo;陳王這邊無利可圖，菀兒就算做了皇貴妃，也不過是低人一等，把一切押她身上，太冒險，&rdo;老太太道：&ldo;你呢？是如何想的。&rdo;
長寧侯道：&ldo;去還是要去的，只是看看情況再說。朝中上的立陳王為太子的摺子陛下都壓了下來，恐怕陛下另有他意。陳王不像個能沉得住性子的人，最近京中頻頻調動，只怕他會動手，若是忍不住，離被廢也只一步之遙。&rdo;
&ldo;嗯。算你還有腦子。&rdo;老太太冷笑道：&ldo;你那妾與庶女，能有什麼見識，就知道攀龍附鳳，能不能飛天，尚且未知呢。&rdo;
老太太凝神道：&ldo;陛下在位二十年，早已經是經歷一切的老鳥，而陳王，只不過是個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的雛鷹罷了，陛下選這個時候非要去行獵，未必沒有另有安排，也許有試探朝中京中人心之意。&rdo;
&ldo;陛下按下立太子的摺子一言不發，只怕早已心存忌憚。&rdo;長寧侯道，&ldo;帝王之心如鐵石，一個兒子，他未必放在眼中，除了陳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皇子，多不明不白的去了六個，沒見陛下有多傷心，也就只有當年小皇子之事陛下很是自責。&rdo;
&ldo;你明白就好。&rdo;老太太道：&ldo;現在的陳王太嫩了，還太急，若是他真敢行事，未必會有好下場。淑妃今天早上剛去求了太后要給陳王和郡主大婚，急不可耐的要將太后和長公主府拉到自己的船上，急在這個時候，陛下心中豈會不猜忌。你挑這個時候，避開京中也好。&rdo;
長太太在京中沉浸多年，對於朝中的輕微動向，都十分敏感，便急急的提醒長寧侯。
長寧侯道：&ldo;母親怎麼回復章太太？！&rdo;
&ldo;只含糊的應了便是，成不成的，他們沒接觸，又能如何？&rdo;老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