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月幫著凌霜做早飯,廢后將懷中的小鞋子取了出來,到白狼身邊,道:&ldo;我還是很感激你,比起我,你更像個母親,我是不稱職的……&rdo;
白狼看著她。
想必多年前發生過很多的事情,若不然一個母親也不至於將親生的孩子給遺失了。
她不提,白狼也不深究,只是叫了幾聲。
凌霜回頭道:&ldo;白狼說這鞋子,它也有一隻,在崔爺爺家……&rdo;
廢后有點驚訝,道:&ldo;凌姑娘懂獸語?!&rdo;
&ldo;嗯,若是不懂,也不能溝通啊,&rdo;凌霜笑道:&ldo;叫我霜兒吧,叫凌姑娘怪生疏的。&rdo;
廢后從善如流。
&ldo;也許很多事都是註定的吧,我就註定要和白狼母子一起生活,所以才天生就會獸語。&rdo;凌霜笑道。
廢后感慨著道:&ldo;不錯,註定的……&rdo;
註定的苦,也註定的路。
絕望之花到了絕境,開出的花,帶刺帶毒。此番之苦,她都銘記在心。
&ldo;我就不與你們出淺山了……&rdo;廢后道:&ldo;我得回去了結一些事情,雲深,交給你了,霜兒。&rdo;
凌霜見她決定了,便道:&ldo;也好。只是你怎麼走?!那虎到現在還不放棄呢,雲深早上還發現了虎的腳印,它昨晚來過這附近察看,還沒有放棄……&rdo;
&ldo;會有辦法的……他不找到我不會罷休的。&rdo;畢竟雲樓是放過哪怕是死也要葬在一處皇陵這種話的人。她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會放棄的。
算算時間,只怕他很快就會找來了吧。
凌霜也不多追問。
廢后十分不捨,將小鞋子收起來放入懷中貼心的位置,道:&ldo;我可以給深兒取個字嗎,他十七了,很快及冠,我想早些為他取個字……&rdo;
&ldo;好。&rdo;凌霜道:&ldo;應該的。&rdo;
她將雲深叫了過來。
廢后拉住了他的手,雲深這一次沒有再拒絕,他看著廢后,一臉無知天真而茫然。
&ldo;我為你取字為境,境界的境,&rdo;廢后笑了笑,在他手上寫了一回,道:&ldo;此山不知其山,此境不知其境,山中之人,不知其人之意。無名無境無塵,願我兒此事凡事不入心,唯餘真心,不負雲深。&rdo;
這話把凌霜說的一怔一怔的,她心道古人就是不一樣。這字取的多有意境,本來這個字倒沒什麼,被她這麼一解說,倒十分有味道。
她便笑道:&ldo;聽著倒有幾分闡意。&rdo;
&ldo;我家真人修佛十七年,&rdo;留月笑道。
&ldo;怪不得。&rdo;凌霜笑了。
雲深聽著也不是太懂,卻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廢后眸中微有淚意,不忍才剛相認就要道別,道:&ldo;願我兒餘生雲深海闊,不負此生。&rdo;
雲深看她哭,掏了掏,沒找到帕子,便用衣袖給她擦淚。
廢后看了便笑,拉住他的手,道:&ldo;我是你生母,我的名字叫俞驚鳳……&rdo;
她在他手上寫了一遍,道:&ldo;要記住,你還有一個舅舅,叫俞衛國。你要記住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