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滿的也只有她不像，面色不像凝華。
所以他每次來，都要熄燈，白天的話，一定要遮住屋內所有光。
他一定要在黑暗中與她行事，並且，絕不肯打破他的想像。
這是他最隱秘的一件事。
是他心底裡不可觸碰的秘密。
不像也好，司徒景深深的覺得，啞妃不像也好，不然所有人都會猜到他的秘密。
他害怕傷到姑姑。
啞妃甚至面貌絕對很一般，連美女都算不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啞妃是農妃出身，在宮中嬌養著，到如今，也只不過算是清秀而已。
宮中人甚至不知道為何啞妃能受寵，能封妃。陛下還將她保護的這樣好。
可是啞妃自己知道。
&ldo;姑姑……姑姑，凝華，朕的凝華……&rdo;司徒景哪怕在這種行事之時，也絕不敢大聲的喊出來，只是在啞妃耳邊喘著，動情著，親著，吻著，他大汗如雨，在黑暗之中，輕聲的，絕不敢大聲的叫人知道的，用著最溫柔的語言來呼喊他內心裡最隱秘的情意。
啞妃沒辦法有別的回應，陛下也不需要她有別的回應，她只需要配合他，攀著他，就能得到所有宮妃，所有女人都得不到的對待，忽視他想像中的人的話。
一開始啞妃就知自己是替身，可是她漸漸的麻木了，再然後到這種時候就想像自己就是昭德公主。
她是幸福的，這種最美妙的情意，這種最美妙的珍惜，這種最美妙的樂章情兒事……她都能得到，得到帝王的珍惜，比登天還難。
可她都有……
其它宮妃絕對得不到的，在她這裡，什麼都有。
相對應的，她得到死也要守著這個秘密。
水到渠成的快樂到頂之時，司徒景還是久久不肯離去，摩挲著懷下的女人，痛苦的喃喃著道：&ldo;……姑姑，姑姑……你不知道，從十四歲開始時，我最想要的人，就是你……只有你……&rdo;
&ldo;可我不敢，我們是姑侄，我有時候也想替自己找藉口，我是庶出，而你是嫡公主，血緣並不算親厚，可以的……&rdo;
&ldo;我是一國之君，也是可以的，只要我願意我可以得到任何女人，包括姑姑，我甚至有時想要把你直接關到後宮就好，什麼也不要想……&rdo;
&ldo;可我不能，我不能……你這樣的好，這樣的出色，你心懷天下，你也愛我，像親人一樣，像親人一樣……&rdo;司徒景微微哽咽了一下，道：&ldo;我捨不得你露出嫌棄，害怕，恐慌，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害怕見到你這樣的表情，我會瘋的，我光想像都能瘋……我希望你永遠疼愛我，愛著我，而不是那樣的表情……&rdo;
&ldo;我不敢勤政，我甚至不敢觸碰政事，我什麼都會，你親自教導我長大的，我怎麼會不懂呢，我只是不敢……&rdo;
&ldo;我害怕，我好害怕，&rdo;
&ldo;在這個位置上，會讓人發瘋，會讓我變成惡魔，你不知道我心裡住著惡魔，我怕它出來……&rdo;
第683章 啞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