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把兄弟都叫上來收拾你們;二是按照我剛才說的,把打我兄弟的人交出來,讓我兄弟出口惡氣,氣消了,這事情也就抹過去了。」
我心裡不詳的預感已經越來越強烈,果然就看見鄭展濤轉過頭來,一臉為難的跟我說:「兄弟吶,你看……」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鄭展濤是要把我推出去了,畢竟現在對面佔有人數上的優勢。而且,我和鄭展濤關係真不怎麼樣,他犯不著為我冒險打群架。
「濤哥,我知道怎麼做了。」我心中一片慘然,麻痺的,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請來的幫手果然靠不住,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走前兩步,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今天這頓揍是挨定了。不過死到臨頭,我還想掙回點面子,不然這樣站在讓秦勇打,以後這事在學校裡傳開,我沒臉在二中待下去了。
秦勇見了我走出來,立刻抓起桌面的一隻菸灰缸,一臉暴虐的說:「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我今天也讓你嘗嘗爆頭的滋味。」
我沒等秦勇動手,就喊道:「等下!」
秦勇停住腳步,有點不解的望著我說:「怎麼,你還想求饒?」
我不理會他,轉頭望著他老大倪霸,認真的說:「霸哥是吧?」
倪霸瞧了我一眼,眼神中有點疑惑:「嗯?」
我吸了口氣,說:「我是打了你手下,今天不勞你們動手,我自己還你一個交代!」
倪霸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哦,你要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我伸手抓起桌面的另外一隻菸灰缸,在周圍人驚呼聲中,使勁的用菸灰缸砸向自己的頭部,「啪」的一聲悶響,我腦袋捱了這狠狠的一下,痛的我差點昏厥過去。
我強忍著痛楚,盯著倪霸雙眼,問:「這樣行不行?」
倪霸沒說話,眼神充滿譏笑,明顯是在譏笑我的幼稚和天真。
我直接抓著菸灰缸又沖自己腦袋上更用力的來了一下,因為這下子下手更重,痛得也更厲害,不但腦子震的有點混沌,連耳朵都嗡嗡的轟鳴起來,還有血水從頭頂上滲出來,一直順著我的臉頰緩緩滑落。
我一隻手支撐著桌面,讓自己不至於軟倒在地,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倪霸,問:「這樣行不行?」
房間裡一片安靜,二十多個人都在看著我,這裡的人不少都是叛逆青年,平日沒少打架揍人,把別人揍得頭破血流也是經常有的事,但他們都是對別人狠,像我這種自己對自己下狠手的倒真很少見,或者說,你敢捅別人一刀很容易,要你捅自己一刀,那需要很大的決心。
大家看看已經頭破血流的我,又去看倪霸,倪霸眼神裡已經沒有了譏笑,他緊緊的抿著嘴看著我,始終沒有說話,估計還在考慮。
我這時候已經有點不行了,但他沒有表示,我只能死磕到底,抓著那隻沾有血跡的菸灰缸,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死命的往自己腦袋狠狠的砸下去。
伴隨著「咔擦」一聲爆裂聲,手中的菸灰缸砸在我頭上,硬生生的裂成兩半,而我的頭部也受到嚴重的損傷,鮮血突突的冒出來,流了我一臉都是,把我眼睛都染紅了。
我只感到兩眼發黑,周圍的景象亂晃,腳步一個趔趄就要跌倒,哨牙衝過來扶住我,焦急的說:「陳瑜,你沒事吧?」
我使勁推開哨牙,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倪霸,嘶啞著聲音問:「這樣夠不夠?」
倪霸也被我的瘋狂震懾到了,有點欣賞的看著我說:「你小子挺狠的,有點意思,你跟勇子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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