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公事公辦的腔調問馬睿冬:「哦,他對馬教官你說什麼髒話了?」
馬睿冬脫口而出:「他說我算個吊。」
秦東海聞言愣了一下,他身後那兩個值班的老師則忍不住撲哧的一下笑了,然後發現這樣不好,連忙又強忍著笑,讓馬睿冬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了。
秦東海覺得自己這樣問話也有點不當,連忙的岔開話題轉頭板著臉質問我:「陳瑜,你有這樣辱罵馬教官嗎?」
我睜著眼睛說瞎話說:「報告主任,沒有。」
馬睿冬聞言勃然大怒,說:「你說了,全體學生都可以作證。」
他話音剛落,方陣裡的哨牙就率先的高喊道:「陳瑜沒有罵馬教官,我可以作證。」
「對,陳瑜沒有罵。」
「瑜哥那麼斯文的人,怎麼可能說髒話?」
「對對對,沒聽到,我們啥都沒聽到,不過秦主任,這個教官好兇哦。」
秦勇和大羅小羅還有其他的學生跟著哨牙開始起鬨了,全部人毫不猶豫的選擇站立在我這一邊幫我,這樣的結果讓馬睿冬,甚至是張晴晴都瞠目結舌,有點兒不敢置信我在同學們心目中竟然擁有如此高的擁護。
秦東海這會兒也有點半信半疑,皺著眉頭望向馬睿冬。
馬睿冬這會兒也急了,他連忙的說:「這群學生蛇鼠一窩,串通一氣。這位張老師可以給我作證,這個陳瑜是對我說了粗口的。」
張晴晴卻眨了眨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對著秦主任和另外兩個值班老師搖搖頭說:「對不起,我剛才心裡想著事情,沒注意陳瑜同學有沒有說粗口,反正我什麼都沒聽到。」
馬睿冬睜大眼睛望著張晴晴,失聲的說:「你——」
他這時候終於意識到了,我剛才說的那句話,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作主,一點都不是虛話。到了這一刻,他只能把希望投在秦東海身上,希望秦東海能辨別是非,給他一個交代,將我處理掉。
可是他不知道他剛才說我們這群學生是蛇鼠一窩的時候,就暗地裡引起了秦東海內心的不滿,因為秦東海的寶貝兒子秦勇也是我們班上的,雖然秦東海知道馬睿冬不是有心的,但是心裡還是有點疙瘩不爽。
秦東海當然也知道學校匆匆忙忙找來的,這群只是服過兵役的無業遊民來當教官,水準和素質是不怎麼夠的,他就擺著領導架子對馬睿冬說:「看來馬教官跟同學們相處的不是很融洽呀,其實馬教官可以適當的改變一下自己的軍訓方法和態度,當然同學們也不能故意牴觸教官……」
秦東海這個老油條說了一頓很官方的話,圓滑得很,當然也很委婉的警告了一下馬睿冬軍訓時候不要太強勢,引起眾怒沒什麼好處。
我就趁機的對秦東海說:「報告主任,我們班上的女同學身體不舒服,不適宜軍訓,我們請求放她回去休息。」
秦東海就問誰是徐捷,然後見到人群中的徐捷怯生生的舉手,他就問徐捷身體有什麼不適?
徐捷沒料到我會說她身體不適,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反而還是她身邊的唐安寧一臉正經的昂著小臉蛋說:「報告主任,徐捷今天親戚來了,不適宜訓練。」
唐安寧的身份可不一般,她媽媽可是我們麗海市的市長。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徐捷是不是真的身體不適,秦東海都沒必要為難唐安寧,甚至沒等馬睿冬答應與否,他就大手一揮說:「既然如此,那徐捷同學就不需要參加軍訓了,張老師負責這位女同學會寢室休息吧。」
「恩」
張晴晴過來半攙扶著徐捷,準備離開,徐捷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迅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重新的低下頭,脆生生的低聲說了一句:「陳瑜,謝謝你。」
而張晴晴這娘們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