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個擺肘攻擊。我硬生生的抗下他兩記直拳,但是這擺肘是厲害的殺招,不能硬接。我一低頭從他腋下鑽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部來了個後仰摔。這傢伙直接被我來了個倒頭樁,頭肩先著地上,整個人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還有誰?」
我這會兒是打出血性來了,反手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依舊是環視了一圈眾人,面無表情的喝了一聲還有誰,頗有約戰越用的感覺。
姜皓文的那幫手下也是跟著他打拼了三年的老人了,當然不會因為我這點狠勁就被我嚇倒。幾乎是我每喊一次還有誰,就立即有人衝上來跟我幹架。開始的時候是喊一次衝上來一個人,但是後面喊一聲就會衝上來兩個,甚至是三個人。
幹架講究快狠準,我知道對手很多,所以基本都是使用硬碰硬的打法。那些拳頭不如我硬,抗打能力不如我強的人,基本一個照面就讓我撂倒了。
不過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而且對手還是車輪戰,我即便猛如虎,也架不住狼群一般的對手。在我連續撂倒十來個人的時候,我已經受傷嚴重了。右拳已經腫了一圈,胸膛、腹部和背部都遭受了不少重擊,五臟六腑都在發痛,喉嚨也甜甜的,好幾次有一種要嘔血的徵兆,都被我強行忍住了。
「還有誰?」
我又幹翻兩個對手之後,再喊出了一聲還有誰,不過聲音已經不像剛才那麼響亮有力量,變得有些沙啞。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我一人連續撂倒姜皓文手下十幾個精英之後,已經有點兒後力不繼了。
李恩超見我居然能一人挑倒十幾個人,也是忍不住有點兒詫異,不過他瞄了一眼被關在思域小車裡、急得只掉眼淚的唐安寧,他就有點兒不耐煩了,對著姜皓文小聲吩咐了一句:「差不多了,搞定他吧,這小子蹦躂得太久了。」
姜皓文聞言,立即動作敏捷朝著我衝來,凌空對著我胸口就是一腳。
不得不說,姜皓文這個跆拳道黑帶五段的高手腿法還是超級厲害的,這一腳的速度非常快。我剛剛舉手欲擋,胸口就已經捱了重重一腳,整個人忍不住蹬蹬蹬的退出幾步。
我還沒站穩,後面忽然響起呼嘯風聲,然後我左腳上就捱了一下重擊。原來是姜皓文的手下老貓不知道什麼時候掙紮了起來,找來一根鐵管,從後面偷襲了我。他這一鐵管砸在我左腳腿彎上,讓我差點單膝跪在姜皓文面前。
這時候有六七個傢伙趁機一擁而上,分別抓住了我的胳膊和摁住我的肩膀,讓我一時動彈不得。
「跪下!」
老貓從後面對著我的右腳腿彎處狠狠踢了一腳,想讓我跪在姜皓文的跟前,我腿一差點跪下,但是咬著牙又強行的站直了。
「陳瑜……陳瑜……」
邊上的思域小車裡傳來唐安寧拼命拍打車窗,還有她隱約傳出來的焦急哭喊聲,但是我現在被一群人摁住了,沒法回應她。姜皓文見我這時候還死活堅持著不願意跪下,他就冷笑的伸手拍拍我的臉頰說:「我能讓你跪下一次,就能讓你跪下兩次,我要你永遠擺脫不了被我支配的恐懼。」
說完,他對著老貓怒了努嘴,老貓會意,揚起手中的鐵管,狠狠的砸在我的右腳腿彎上,隨著啪的一聲響,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我右腳小腿上傳來,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滿頭滿臉的冷汗冒了出來,右膝差點跪在地上。不過我最後還是咬著牙強行站起來,即便只能踮著右腳依靠左腳站立,但眼睛還是倔強的瞪著姜皓文,表示我不會屈服,如果不是左右胳膊被人摁住,我已經要衝上去跟姜皓文拼了這條命。
唐安寧見到這一幕,眼淚落得更急了,李恩超則敲了敲車窗,笑眯眯的望著唐安寧淡淡的說:「我不喜歡強人所難,如果你現在答應我剛才的條件,還一樣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