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杜若琪促狹望著我笑道:「難道你還準備去浴室更衣呀,外面到處都是人呢。浴室未必有空,人家伴郎在還不是在各自的房間直接換的?」
我就有點尷尬的摸摸鼻子說:「那啥,琪大小姐、瑪雅,你們兩位可以出去外面迴避一下嗎?」
杜若琪居然不願意走。她雙手抱臂揶揄的說:「幹嘛,要我們兩個到門外跟你站崗呀。要換衣服趕緊換,少磨磨蹭蹭的了,時間不等人,不然錯過了機會你別怪我。」
靠,這跋扈的「建寧公主」硬是不肯走,我也沒轍了,畢竟時間不多了,如果我再浪費時間,萬一換好衣服出去,小籠包都已經戴上毛昂的婚戒,那我破壞婚禮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於是。我就只能當著她們兩個人的面,開始更衣。
更衣無可避免的要脫掉襯衫跟長褲,女僕瑪雅忍不住低呼起來:「呀,他身上好多疤痕。沒法想像這麼多傷痕是怎麼來的?」
「切,傷痕是男人的勳章,有什麼好奇怪的,如果像小白豬一樣乾淨的男生。那真心是太娘了,一點男人味道都沒有。」杜若琪美眸泛著異彩,一點都不矜持的緊緊盯著我的胸膛,吃吃的笑道:「穿著襯衫看不出來,我本以為他會有點兒消瘦,沒想到居然有腹肌,居然蠻強壯的,怪不得身手那麼厲害,能一個人打倒幾個兇悍的綁匪。」
瑪雅聽了大小姐的話,膽子就大了一點,迅速的瞄了我兩眼,然後小聲的問:「大小姐,你說陳先生他算不算是長腿美男子。」
「一米七七的身高,我覺得算吧。」
我黑著臉不說話,在這對主僕的評頭論足聲音中動作麻利的換上嶄新的白色範思哲西服,內穿黑色襯衫。打領帶的時候瑪雅就上來幫忙,而杜若琪這時候也拿起那方摺疊好的藍色口袋巾放到我西服左邊上口袋裡,變成一道精緻的裝飾品。
借著,杜若琪又跟瑪雅給弄了下髮型還有噴了一點古龍香水。可能是人靠衣裝吧,穿上西服正裝的我顯得精神和嚴肅了很多,狹長眼睛這時候也顯得格外的犀利,杜若琪對我現在的模樣非常滿意,就像是藝術家剛剛完成一件傑作似的歡喜的說:「哈哈,大功告成。」
瑪雅是緬甸人,審美跟我們都差不多,她這會兒也兩眼放光的說:「好英俊!」
換衣服跟簡單的化妝已經花去了不少時間。這會兒估計司儀、雙方家長還要重要長輩、貴賓已經致詞結束,所以我也不敢怠慢,站起來就對杜若琪說:「別廢話了,我們趕緊去草坪婚禮現場吧。」
杜若琪跟我一起離開了這小小的臨時化妝室。走出別墅朝著前面遼闊的莊園前院走了過去,此時婚禮現場站滿了男女賓客,男的西裝革履女的長裙飄飄,臉上都洋溢著喜慶的笑容。身穿黑色西服的毛昂跟身穿白色婚紗的穎兒此時已經站在一個老牧師前面。老牧師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的宣讀婚禮誓言:「毛昂,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毛昂顯得有點兒激動,急吼吼的說:「我願意!」
這會兒,臺下的吳青山跟郭祥麟等人都對視一樣,然後都發出善意的鬨笑聲。
老牧師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望向穎兒:「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全場一片安靜,大家都在豎起耳朵等著新娘子說願意,不過有點兒意外的是,穎兒居然臉色複雜,沒有回答。吳青山知道女兒心裡還對陳瑜念念不忘,就用眼睛瞪穎兒,示意她快點說願意,不要在眾多賓客面前丟人。
穎兒淒楚的笑了笑,準備向父親跟命運低頭,要違心的說出我願意三個字的時候。忽然,安靜的婚禮現場驟然響起了一串清脆悅耳的鋼琴聲,竟然是她最喜歡的《致愛麗絲》,她不由的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