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賦跟朱永雄、何同德帶著浩浩蕩蕩的六百多個手下氣勢洶洶的朝著岑村出租屋這片區域殺了進來。此時此刻,在二沙島的李家別墅裡,李炳福正跟幾個義門的老傢伙坐在一起喝茶等著好訊息傳來。李炳福早在今晚十點鐘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動用了他社會上的關係,以確保今晚沒有人會來打擾到岑村的這場戰鬥,包括警方。
李文賦剛剛來到岑村出租屋,然後就看到一字排開的我們破軍一幫人,屠夫跟唐牛這時候已經把屋子裡李海龍一幫僱傭兵全部幹掉。他們的那些槍械全部都被我們收繳了過來,現在倪安琪跟哨牙等11個人手裡都握著一把黑星,我轉頭叮囑哨牙他們這11個人:「決戰不準用槍是道上不成文的規矩,如果李文賦跟朱永雄他們不用槍,那我們也不用。」
倪安琪跟哨牙幾個點頭:「知道了。」
李文賦他們見到出租屋死寂一片,而屋子外面的我們一幫人安然無恙,何同德驚呼的說:「難道李海龍他們一幫僱傭兵竟然被陳瑜他們幹掉了?」
朱永雄看看我身邊的人數不多,只有四五十人,他冷哼一聲說:「什麼東南亞第一僱傭兵戰隊,徒有虛名,到最後還是得靠我們自己親自動手。兄弟們,現在陳瑜只有幾十個人,而我們有幾百個兄弟,大家看準了,今晚絕對不能走漏了一個!」
李文賦這會兒臉色帶著猙獰的笑容走在最前面,他一下子就沖人群中認出了我來,遠遠的對著我喊道:「陳瑜,當初你在麗海市割掉我的一隻耳朵,今天就是你為此付出代價的時候到了。今晚你們這裡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我們這裡穿著黑色雨衣拎著甩棍的兄弟加上我在內只有四十七人,而李文斌今晚把天河跟白雲兩個區的手下全部出動了,足足有六百多人,也難怪他此時如此囂張。
我眯著眼睛笑道:「你們用李海龍他們當誘餌,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死到臨頭還裝諸葛亮,想騙我們上當?」李文賦冷笑一聲:「義門的兄弟,全部給我動手,誰幹掉陳瑜我直接賞他一輛寶馬車!」
混混其實賺的錢都不多,我們東星兄弟的待遇還算好,而義門他們就不同了,他們這些手下也就朱永雄跟何同德這些大佬級別的能賺到大錢,其它的混混基本上就是那種兜裡沒有隔夜錢的人。像今晚這種幹架,打完之後可能也就是去洗個澡去大排檔搓一頓,可能社團連醫藥費都沒有補償。
當然並不是說李家不捨得,而是李炳福跟李文斌獎賞下來的錢都被朱永雄跟一些頭目都貪汙掉了,基層的小混混基本撈不到什麼油水,所以他們聽李公子說誰幹掉我就獎賞一輛寶馬車的時候,一個個都瘋狂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瞬間義門的幾百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拎著水果刀跟鐵管等武器,嗷嗷的就要朝著我們發起衝鋒。
但是這時候,遠處忽然出來一聲暴喝:「賊你孃的,欺負我們瑜哥人少是不是?」
朱永雄上次在黃石公園北我們設計埋伏了一次,他是被打怕了的,這時候聽到謝天來的暴喝,頓時嚇得腿都發軟了。轉頭見到西邊以李夢婷跟謝天來為首,後面跟著秦國強、楚大柱以及密密麻麻的手下,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手裡都是拎著甩棍,看起來神秘又有氣勢,朱永雄顫聲的說:「不好了,我們又中了陳瑜的埋伏了。」
何同德同樣心慌慌,只有李文賦色厲內荏的罵道:「慌什麼,就算陳瑜全部的人都來了,也不夠三百人,我們堂堂六百人還怕對方三百人不成。全部給上,誰敢後退一步以後我要他在廣州活不下去,上!」
義門是家族式的社團,這種傳統的社團對於手下的控制是很嚴格的,動不動就有什麼三刀六洞之類的家法伺候,所以隨著李文賦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天河區跟白雲區兩幫人知道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們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