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毅不耐地瞪視不速之客的背影,覺得真是煩。
這下好了,不管方泉菲具有多超凡的聖人性格、他們的婚姻又是如何的特殊,遇上這種場面,身為他名義上的老婆會沒有任何反彈才怪!
“……”
覃毅大步地走到方泉菲面前,想說什麼,又覺得沒什麼必要,於是,演了恩愛夫妻一整晚的兩人,在沒有第三者的場景下。氣氛僵凝地對視著。
她當真不說些什麼?!
覃毅觀察著方泉菲漂亮的眸子,覺得其中似乎閃過了不可置信、憤怒、失望……或者,還有那麼一點傷心。
傷心?!方泉菲會為他傷心?怎麼可能?他看錯了嗎?
覃毅微眯眼,眸光銳利地俯看方泉菲,想要捕捉方才那一閃而逝的傷心朦色。怎知,正當覃毅質疑方泉菲的奇怪反應時,她嫩白的手居然搭上他的胸膛!
覃毅才在納悶一向對他不假辭色的正經老婆何以對他動起手腳來時,方泉菲的手卻探入他外衣內袋,抽出一條手帕。
“有口紅印。”
方泉菲踮起腳,手拿帕子往覃毅的薄唇輕輕地擦拭。
就這樣?將些許的情緒迅速壓下,然後安靜又嫻雅地為他拭去野女人留下的痕跡,不生氣也不發飆?
見方泉非表現的如此有理智,覃毅心底反倒有股火陡然升起,莫名地想要發作。“方泉菲!”
“嗯?”
“有人說過你是孔子轉世嗎?”
“啊?你說什麼?”
“聖人脾氣!”
如此濫好人的個性,令覃毅聯想起了十年前逝世的好朋友——原日遠,他一直封鎖在記憶底層的一名至友。
若非方才雷仲堯的刻意提醒,或許他還不會作此聯想。
是的,他們三個好朋友,雷仲堯生性好動不安定,似腳底長了跳蛋,一刻也停不住;而相對於覃毅惡劣倨傲的個性,溫文儒雅的原日遠就像孔子,脾氣、個性神聖優良地令人欽佩……
“方泉菲,你知道嗎,脾氣太過取天化,有時候會令人厭惡的!”
他冷冷地批判,瞪著方泉菲的眼睛,隱隱合著怒火。
“我不是。”
覃毅的態度真傷人,他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從小到大,她方泉菲從來就不是什麼“軟腳蝦”性格的人,唯獨對他、單單為他、只因是他,她剛硬執幼的那一面,才會情不自禁放柔軟啊……
“不是聖人脾氣?”
覃毅譏誚地挖苦她,“野女人邀你丈夫上床,縱使是名義上的丈夫,你一句話都沒有也就罷了,還體貼地擦拭起兩人擦槍走火的痕跡。方泉菲,你真是擁有連孔於也甘拜下風的聖人脾氣啊!”
在眾人面前扮恩愛不是他的意思嗎?難道要他沾著不是老婆唇膏顏色的嘴四處晃盪?替他擦掉唇印又哪裡錯了?
一定要破口大罵、洩露出傷心,他才滿意?
親眼撞見他跟別的女人接吻,她的心還不夠痛?有必要再用如此惡毒的話刺人嗎?
令人厭惡?他究竟當她是什麼人啊!
“你、你……”
方泉菲仰著臉,黑白分明的眼瞪著覃毅,終於有些發火的跡象。
“你什麼你!該死的濫好人脾氣,連發個火、罵個人都不會?”
真是氣煞人也,這種溫和體貼的個性,簡直和原日遠那個死人一模一樣!
覃毅語氣不善,只差沒指著她的鼻子大罵“虛偽”。
“哼,我就不信這樣還撕不掉你的聖人面具!”
語畢,覃毅很惡劣地拿親過別的女人的嘴,吻住方泉菲驚愕的唇。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才和別的女人親完嘴,竟不顧她的心情,直接又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