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sa收到了來自炮炮的鼓勵,嘴上的動作愈發殷勤了起來。
見一貓一狗相處得意外和諧,俞向柏徹底放下了擔心,偷偷抬眼去看顧醫生。
顧楷手裡拿著小老鼠布偶,坐在俞向柏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他微低著頭,專注地看著布偶,手中熟練地穿針引線。
顧醫生竟然點滿了縫紉技能……俞向柏目瞪口呆。
感受到了俞向柏火辣辣的目光,顧楷抬起眼簾。
這一幕在俞向柏的眼裡簡直就是用慢速播放的電影慢鏡頭。
顧醫生短短的額髮不再像工作時一樣往後梳起或向旁去,而是隨意散在額前,柔和了他輪廓分明的五官。濃密的睫毛翹起,隨著他抬眼的動作緩緩帶上弧度。光影交錯,似乎給他的眉眼撒上細細的亮粉,襯得黑眸中的神采愈發張揚。
俞向柏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沒想到顧醫生還會縫紉……”顧楷的目光鎖定著自己,這個認知讓俞向柏心頭雀躍不已。
“不難。”顧楷回答道。
“我就不行,想要給炮炮縫個小老鼠都沒辦法。”俞向柏聳了聳肩,“還好遇上了你,不然炮炮今天要傷心死了。”
他似乎看到顧醫生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弧度很小,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俞向柏打量著四周,餐桌上孤零零的馬克杯,鞋櫃裡清一色的男鞋,沙發邊的今日報紙,以及靠在牆角孤零零的吉他盒,一切小細節都證明著這是一個單身漢的家。
——吉他盒?顧醫生會彈吉他嗎?完全看不出來啊,果然很悶騷。
“顧醫生一個人住嗎?”俞向柏想了想,最終沒有問關於吉他的問題。
“還有酸奶。”顧楷回答道。
“酸奶?哦……你說Noosa。”俞向柏想起來Noosa名字的由來就是一個酸奶的品牌。他帶著試探接著問道:“顧醫生沒有和女朋友一起住嗎?”
顧楷手中的針線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俞向柏,認真地答道:“沒有。”
沒有?是沒有和女朋友一起住,還是沒有女朋友?……那男朋友呢?
俞向柏心裡像是住了十隻炮炮,同時左一爪右一爪地抓撓著他。
“暫時還沒有戀愛物件。”他聽到他的顧醫生這麼說道。
俞向柏的心裡頓時幾個小禮花同時拉響,一齊爆出五彩繽紛的彩條彩紙。
顧醫生簡直就是小明白啊,一句話解決了自己心中的所有問題。
“哦!”俞向柏的雙眼亮晶晶的,襯著他顏色健康的蜜色面板,顯得越發神采飛揚。
顧楷垂下眼,掩去自己眼裡淡淡的喜悅。
他悄悄放慢了手中穿針引線的速度,只想要讓時間停留得更久一點。
小老鼠布偶的破洞再大也沒法讓顧楷縫上半小時,儘管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卻還是沒有多久就把小老鼠縫回了最初的樣子。
他拎著小老鼠,在被Noosa舔得進入了冥想狀態的炮炮面前晃了晃。
炮炮緩緩睜開眼睛,定格在自己眼前做著單擺運動的小灰老鼠身上。
“咪!”它驚喜地叫了一聲,用肉爪推開往自己臉上湊的Noosa,在半空中往復揮動了幾下,想要抓住自己的小玩具。
顧楷從善如流地把玩偶塞進炮炮的懷裡。
炮炮把小老鼠翻過來倒過去,試圖尋找小夥伴身上的破洞,卻怎麼都找不到那個漏著內芯的可惡傷痕。
它的鼻子湊上小老鼠,嗯,是自己熟悉的小夥伴!
炮炮抱住被縫好的小灰老鼠再也不放爪,像是一個小孩子抱住自己最心愛的糖果。
Noosa可憐巴巴地看著剛認識的小朋友不再理自己,只是自顧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