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身邊太監道,「把她拖下去仗殺。」
杜雪悅大驚失色,跪趴到地上號啕大哭,「陛下!臣妾真的看見了陸總督和九殿下,不信,不信您問劉公公,他也看到的……」
劉乾這會兒恨死了杜雪悅,他活不成,她也別想活,還有陸韶,他們都得死,劉乾伏地上抖著聲道,「陛下,陸總督和九殿下確實在一處,您若下旨搜查,必定能將他們搜出來。」
皇帝一臉黑,杜雪悅那般激動,非要他過來,他來也是抱著不確信的心思,可現在陸韶和姬姮沒見著,反而劉乾和杜雪荷在這裡偷奸,他確實憤怒,但心下有些猶疑,杜雪悅總不至於害劉乾,他們蛇鼠一窩,哪會自己人害自己人。
「陛下,」身後傳來陸韶的聲音。
皇帝轉頭就見陸韶提一盞燈,帶著禁軍趕來,他臉上有疑惑,「是……掌印犯了什麼事嗎?」
皇帝眼睛泛沉,「你從哪兒來?」
陸韶道,「臣領著禁軍從北面來的。」
他側頭看向禁軍都統,禁軍都統當即沖皇帝抱拳,「陛下,總督一直帶領卑職等人在外城巡視,剛剛聽見動靜才進來。」
皇帝神色一寒,自禁軍都統腰邊拔出刀,揚起手朝杜雪悅砍去,杜雪悅腿軟的跪到地上,只在瞬息突然乾嘔出來。
皇帝都快砍到她脖子上生生停住,陰聲跟身邊女官道,「帶她下去,讓太醫過來看脈。」
女官慌忙差人過去架著杜雪悅離開。
陸韶眸色一深,這女人最好去死,否則真要是懷孕了,他有的是法子對付她。
皇帝平靜下來,將腰刀還給禁軍都統,背手側站,睨著劉乾道,「這些年朕待你不薄,你便是這般回報朕的!」
給他帶綠帽子,還汙衊他的女兒,他現在真是忍著氣,若不是要拿他指認朝臣,定要斬了這閹狗的腦袋!
劉乾仰頭看皇帝,皇帝的歲數和他相近,在陸韶沒被提拔前,他曾是皇帝最倚重的人,就連騰驤四衛營也能由他調遣,可是陸韶升上來後,皇帝一點點將他手裡的權力轉移給了陸韶,他看出來皇帝忌憚他,在這深宮裡,誰不是攀權附勢的主兒,他是壞事坐盡,但他也從沒想過害皇帝。
劉乾往地上朝他叩首,「奴才有錯,但陛下為何一味輕信陸總督,他年少有為,但他難道就是良善?奴才跟您透個底兒,前大理寺卿韓秀的女兒被他接回京了,他包藏犯人,陛下可別被他騙了!」
皇帝眼神銳戾,「你有證據?」
劉乾急道,「陸總督將犯人放在京郊葫蘆巷中,奴才已經派緹騎們去捉拿她,不日就能把犯人逮捕回來。」
意思就是憑他一張嘴來給陸韶定罪,皇帝膩煩了他的無證指責,發火道,「朕是瘋了,聽你們這些人不停的摸黑他,朕不偏袒他,但你們拿不出一點證據,還想讓朕當傻子被你糊弄,你跟朕的女人攪在一起,憑你說什麼,你都得死!」
劉乾兩隻眼瞪圓,忙往他跟前爬,「陛下,您一定要信奴才,奴才騙誰也不敢騙您啊……」
皇帝一腳踢開他,轉頭和陸韶道,「把他拉下去,給朕往死裡審!」
「陛下!陛下!奴才說的句句屬實!」劉乾還想抓他的袖子。
皇帝一甩袖,飛速走出小道,不一會就上步攆,回紫宸殿去了。
陸韶腳往地上跺兩下,搓著手道,「這天兒冷的出奇,也不知怎麼會有人色膽包天,也不找個暖被窩就幹上了。」
他這話落,四周禁軍都哈哈笑。
劉乾臉上鼻涕一把淚一把,他旁邊還躺著杜雪荷的屍首,怎一個慘字了得,他沖陸韶叫道,「你個雜種,虧的咱家提你上來,你竟敢這般忘恩負義,咱家看錯了你!」
陸韶腳踩在雪上,擰了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