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見過那女魔頭,也很少聽人提及,但女魔頭的兇名依舊叫人心驚膽戰,就好似,那個名字,便有叫人恐懼的力量一般。
他再問什麼,聽音花都不再說話,離雲有些心不在焉的往回走,剛過去,就被其他人圍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離雲啊了一聲,「我臉色很差嗎?」
祝迎風點頭,指著跳到他肩頭的小紙人道:「你臉現在跟它一樣白。」
見大家都一臉擔憂,離雲勉強笑笑,「我沒事,就是剛聽他們說這是傅紫衣的簪子。」
他說完,發現面前的人都很愣,其中好幾個問:「傅紫衣是誰?沒聽過呀。」
傅紫衣近兩千年都沒出現過。
而她的名字,那些知曉她的人又甚少提及,關於她的記載也不多,因此,如今的年輕人,已經很多都不知道她了。
不知道她的存在,自然也不會感受到那個名字裡的凶煞之氣。
離雲沒有過多解釋。他搖搖頭,「沒事,謝謝大家關心。」
眼角餘光瞄到正蹲在酒鬼腳邊孵蛋的元寶,離雲默默心梗。
「散了散了,都會去修煉吧。」
……
大家在蘆葦灘的天然陣法裡安穩的渡過兩天。
外界現在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只剩下一天了。」有人輕聲道:「到時候,咱們就能跟外界聯絡上了嗎?」
誰也不知道答案。
不過他們處境安全,又有強者可以依靠,因此大家心裡倒也不是太慌,甚至有人組局打麻將,還有的湊一起下棋。
等到一老一少身形狼狽地闖進這裂隙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
老者一身灰衣,眼睛凹陷,鷹鉤鼻,留了一簇小鬍子,上面都沾了泥。
年輕的是個女修,除了臉和手是乾淨的,其他地方都糊了一層淤泥,她站在那的時候腳底下都流下一灘泥漿,把地面的岩石都弄髒了。
徐一劍一看就明白,他們倆是遭遇了坑精。
他心一沉,「你們把坑精引來了?」
這一身的泥漿都未清理,坑精能夠循著它自己的味道找過來。
老者啞聲道:「外面的天然陣法,應該能阻攔它一陣。」
但能攔多久,他也說不準。
他也是誤打誤撞進來的,進來之後才反應過來,外面有個天然陣法,他沒想到的是,這地方居然早已被人發現,還藏了這麼多人在裡頭。
他將徐一劍上下打量一番,忽然問道:「仙雲宮劍修?」
徐一劍臉上沒有刻仙雲宮三個大字,但仙雲宮劍修身上的劍勢,老者分辨得出來,他略一頷首,自報家門:「魔淵,燭龍殿血影衛冷刀。」
徐一劍眼神一凜。
血影衛最強的刀修才配以刀為名,這冷刀不僅修為境界看不透,竟還是個厲害的刀修。
老者說話時,旁邊的女修忙著清理自己身上的汙垢,她還支起一扇屏風遮擋身體,從屏風後走出來時,女子已經換了一身粉色衣裙,大半個肩膀露在外頭,手臂上也纏了一段薄紗。
她低頭輕嗅了一下自己胳膊位置,有些不滿的皺眉,四下打量一番後,聲音揚起:「刀老,我要去那兒休息。」
「那還有水,有花呢。」她笑吟吟地道:「這萬花谷烏漆嘛黑的,我都多少天沒看見鮮花了。」
說罷,抬腳就往石山高處,阮玉的小閣樓方向過去。
她這般一動,早有人出來阻攔,「想什麼呢,那是我們老大的地盤!」
女子臉一沉,回頭沖冷刀抱怨道:「刀老,我就要去那休息。」
冷刀一臉肅然,冷冷盯著面前的這群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