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皺眉看著姚燕語,皺眉問:“誰讓你下地走動的?”
姚燕語給了他一個白眼,沒理他。衛章欠身把人抱起來送回到床上去,不悅的說道:“我問過盧軍醫了,她說不滿一個月不許你下床走動。”
姚燕語不服的瞪回去:“我自己就懂醫術,難道我不知道?”
衛章立刻反駁:“病在你的身上,所以得聽我的。”
姚燕語還想再說,被衛章打斷:“現在休息,不許跟我頂嘴。”
“……”姚燕語扁了扁嘴巴,微微轉過頭去。
衛章見她這般,只得又抓過她的手,低聲說道:“你要我怎麼樣,才肯聽話?”
姚燕語又忍不住轉頭看他,疏朗的眉,筆直的鼻,瘦削的臉頰和利落的唇線,只有寥寥幾筆,甚至略帶生硬,卻因為一剎那間極致動容的神情,化作一張柔軟迷人的臉。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樣的人,就算是為了他賠上一生,也是值得的。
兩日後,唐蕭逸等待著萬餘名高黎族俘虜回到大營。
三日後,雲琨和韓熵戉也傳來訊息,說十萬大軍已經在太白山下駐防,只等將軍命令,便可一舉攻入太白山。
韓熵戈同蕭霖商議,因為太白山內地勢複雜,易守難攻,所以暫停進攻,靜觀其變。
而高黎族上萬俘虜對軍營來說是個累贅,這些人多是老弱婦孺,不但無用,每日還要耗費糧食,於是韓熵戈只留下少數男子充作軍奴,其餘人等一律由唐蕭逸和趙大風帶兵送往京城,聽后皇上發落。
姚燕語在軍帳裡養了幾日,傷勢穩定之後,衛章便叫了馬車把人送回鳳城休養。
杜三娘子的屍骨被焚化,骨灰收入瓷壇之中,姚燕語安排了妥當之人將其送回,並寫了書信給姚延意,讓他幫忙把骨灰送至她的老家與她丈夫合葬在一起。
正月十五日,皇上新任命的糧草押運官三皇子云珉押著最新一批的糧草抵達鳳城。併為姚燕語帶來了宮燕,人參,等許多珍貴的滋補藥材。並派來了太醫院最好的婦科聖手張太醫來為姚燕語診治。
二月初的某一個晚上,耶律郄帶著親兵悄悄進入大雲軍營。
元帥韓熵戈和和談使臣蕭霖夤夜接見,並密談許久。
二月中旬,北胡發生兵變,耶律郄不知用何等手段,竟然一舉制服了四皇子耶律大石,奪取了兵權,耶律広和耶律大石一死一重傷。耶律厷支援耶律郄,成了北胡新的王。
三月初,最新一輪和談開始。
經過十來天的談判,新胡王耶律郄同意把駐兵後退五十里至太白山以北,大雲的駐軍則停在太白山以南不再北上。雙方以太白山為界,互不侵犯,友好通商。
三月的鳳城依然是寒風凜冽,絲毫沒有回暖的氣象。
姚燕語裹著狐裘靠在廊簷下的榻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翻著她最新弄到的幾本醫書。
她身上的傷經過近三個月的調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衛章依然不許她出門,傷兵傷藥等一律不許她操心,甚至怕翠微等人不聽自己的話,把長矛直接安排到了姚燕語跟前當差,並放下話,若是姚燕語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就把長矛直接打死。
所以姚姑娘一有個什麼想法,長矛便苦咧咧的跪下來,求夫人饒命。
無奈之下,姚燕語只得安心養身子,真正是閒人不理,閒事不問。
戰後諸事繁瑣,如駐防將士的安排和佈置,駐防營地工事的修建,以及糧草的安放等繁雜事務,韓熵戈帶著幾位主將以及皇上新任命的甘州經略使李義溶等人忙前忙後,衛章身為主將之一也不能常回鳳城來看望。
一直到五